裴雨菲头没抬，也不跟他客气，“行。”
画完单子，裴雨菲抬起手摇了摇手里的纸，“服务员，下单！”
嗓门不小。
那动作也丝毫不斯文。
还真不像那些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难怪她班主任会狗眼看人低。
“你上学就这么来的？外套都没穿？”
看她一身校服，叶彦杰都觉得冷。
裴雨菲送走了手里的单子，转回头朝着他一笑。
“是啊，我年轻，不怕冷。”
“……”
叶彦杰嘴角微抽。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在屋里他都没把外套脱下来，他这是老了，所以怕冷吗？
不顾裴雨菲盯着他的尴尬，叶彦杰撇开视线，三两下就把外套脱下来放在了一边。
裴雨菲抿着嘴偷笑，眼睛撇到一边，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对了，再过一个星期就是圣诞节了，你打算去哪玩？”裴雨菲闲聊的问。
“圣诞节？”
叶彦杰一脸茫然。
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那是什么节。
“我不过圣诞节，过两天我要去军营统训，每年这个时候我们都要去统训，所以从来没过过圣诞节。”
原本一脸期盼的小脸，瞬间垮掉。
没了笑意，但也不算失望。
她好奇道：“统训是什么？”
“就是统一集体训练，就跟你们军训似的。”
裴雨菲皱起小眉头，“你又不是当兵的，干嘛要训练？”
叶彦杰端了端肩。
这个问题他以前也质疑过。
“因为我算半个白家人，老爷子下令要我去，不去会被打断腿的。连老白都逃不了，你觉得我行？”
“我姐夫也去啊？那我姐岂不就要一个人了？你们去几天？”
“十天。”
裴雨菲指尖低着下巴想了想。
突然嘟囔一句，“太不人道了。”
圣诞节，多么浪漫的节日啊！
她姐才刚结婚就不能跟他姐夫一起过圣诞节，而且往后恐怕也没机会过。
想着想着，她又想到她自己。
她看了叶彦杰一眼。
一想到以后的圣诞节都要自己一个人过……
心里有些不爽。
“那就不能请个假什么的，在圣诞节的晚上出来一下？”
闻言，叶彦杰笑了。
“你当时夏令营啊，十天，整整十天，谁都别想出来。”
上了菜，裴雨菲一边涮一边琢磨着什么。
叶彦杰几次看她，见她都在走神。
现在他算是知道她班主任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这小不点也太爱游神了吧！
“喂，这肉在涮就老了。”
裴雨菲回过神，哦了一声，把肉拿到嘴边吹了吹就塞进了嘴里。
肉有些烫。
她一边嚼，一边含糊的问：“那，那你一辈子都要统训吗？”
这么半天过去了，她居然还在惦记这件事？
叶彦杰忍不住笑了一下。
“也许吧，我也不知道。”
“那你岂不是一辈子都过不了圣诞节？”
裴雨菲嘟囔，有点不满。
叶彦杰只以为她是吃东西时口齿不清，也没在意，只是点了下头。
裴雨菲安静了一会，抬起头，隔着火锅的热气看向叶彦杰，眼睛里再次冒出闪闪的精光。
“再过两个月是我生日，你送我礼物吧！”
叶彦杰正咬着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