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们回去,船小,那些货物不能一起带去,等到了家乡,你带着这个去找我二弟,支一万两银子,就当我买了你的货物。”
桃姑不由愣住,再看那张纸上写的明白,凭了这个,能支取一万两银子,后面还有陈大爷的签名和一个印章押在那里。他的字写的很飞扬,陈知隆,桃姑不由轻轻念了出来,陈大爷正在和张大叔交代着什么,听到桃姑念出他的名字,微一抬头对桃姑笑道:“正是在下。”
桃姑不由红了脸,这真是失礼的举动,忙定了心对陈知隆行礼道:“陈大爷,容在下说一句,这还请大爷收了,走海路本就危险重重,祸福本该各人自己担了,今日大爷遇到事情,在下不能帮忙,怎好再收大爷的银子。”
陈知隆的眉一扬,倒没想到桃姑会讲出这样一番道理来,他怜她孤苦这才一路带携,这次遇盗又怕她失了财走了短智,万两银子自家又不是拿不出,索性一把替她包了,谁知她倒安慰自己。
他还在想,桃姑已把那张纸扯成粉碎:“大爷还当楚某是那种见利忘义之人不成?”陈大爷的眉头皱紧又松开,突然对桃姑一揖道:“倒是在下鲁莽,楚二爷路上珍重。”
桃姑忙要还礼,舱外突然传来笑声:“陈大爷,原来你船上还带有附船的行商?”接着门被推开,秋老大站在外面,看着桃姑的样子就像看了块上好的肥肉,桃姑不由一阵生厌,还起了寒意。
不过此时不是厌恶时候,桃姑下意识要往后退一步的时候脚又收回来,怕什么,就算杀了自己也不过是他徒造杀孽。
陈知隆已经皱眉对秋老大道:“秋爷,这位楚兄家里孤苦,不然谁肯走这险路?况且她家里妻娇子幼,还请秋爷放她回去。”
秋老大的眼在桃姑身上扫了扫,听到陈知隆这样讲,笑的咧开嘴:“陈大爷这样讲,本当是要给你个面子的,只是你也知道,我们也一样是求财,这位爷既是商人,自然不能和那些伙计一样白白的走了,这样吧,他既孤苦,就两万银子好了。”
桃姑一口气差点没上上来,听这秋老大的口气,竟是把自己当做货物一样,陈知隆刚要开口反对,秋老大的脸色已经变了:“陈大爷,你方才所说的可只是伙计,没有提他,已是你的不对,我没让他也和你一样,已大大宽待,难道陈大爷还有别的话说?”
听他语带威胁,陈知隆的话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既如此,陈某谢过秋爷。”秋老大哈哈一笑:“不谢不谢,等会到了敝岛,再和陈大爷畅饮。”说着抱了抱拳就出去了。
张大叔愣在一边,陈知隆骂了一句什么,桃姑听见不由皱了眉头,那样的话极为恶毒,不过要拿来骂那个秋老大也不为过。
骂完陈知隆才转身对桃姑道:“对不住的很,还要委屈你一段时日,这也是我,”没等他说完,桃姑已经摆手道:“祸福由人,在下又怎么会怪大爷你呢?况且已经为在下想的十分周到,可恼的是那位秋爷。”
张大叔等这个时候才插嘴:“大爷,不然让小的也留下服侍你吧?”陈知隆摇头:“不用了,那岛上还会少了人服侍吗?况且你同回去,筹银子也容易些。”张大叔迟疑了:“大爷,难道你真要把银子给他们?”
陈知隆脸上又泛起笑意:“你说呢?”张大叔虽知道他不是这样轻易会认输的人,也知道他定想的出办法,只是那海盗窝里,可是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手放在半空中,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叹气。
陈知隆拍拍他的肩,转身对桃姑道:“此时离那岛差不多还有个把时辰,你先回去歇着吧。”桃姑知道想必他要和张大叔交代些什么,行礼退下回到自己的舱房,看着这住了几个月的斗室,等到了那海盗窝里,也不知道能不能有这样干净的床铺可睡?
桃姑依旧躺下,还有一个时辰就到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