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乃居家旅行必备啊,只要999998,您听清楚了吗,只要999998,您就将享受邀请这样儿的女子的一次机会,机会自己争取,若她不答应,本公司概不退钱,联系电话:坑死你坑死你坑的就是你。
这个,总之,槽吐得太多,真的伤身体啊。
她说,她的感情停滞在了某一场秋末的大雪里,默默地沉寂在几十个世纪前的冰川地底,再难萌发出翠色的嫩芽。
他说,他的爱恋开始在了某一次盛夏的狂风中,猎猎地逆袭在几十个世纪后的岩浆表面,轻易滋长着疯狂的燃烧。
几十个世纪前,几十个世纪后,隔着漫长的时间。
冰火相恋,爆发出冰下的燃点,灼尽一切,烈火燎原,紫金色的火花照亮了一整个秋日的夜晚。
似乎每一个人都妄图将自己的爱情经营成一纸冗长甜蜜的诗,却都期望着对方先发觉诗的韵点,到了最后的最后,却只能默默错过彼此。
漏过栏杆之外,俯瞰远处霓虹灯,一盏接着一盏,一片连着一片,灿烂了一整个不沉睡的城市。
明净峒的沉默在折磨着苏徵钦,他脸在屋里透出的浅白色光芒里显得愈加苍白。
“你。。。是不是梦游?”明净峒的声音怯怯的,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指尖却被苏徵钦越攥越紧,难动分毫,只得默默的两厢僵持。
“明净峒,你就算给自己找理由逃避,也要找个靠谱点儿的吧。”
“。。。”她蹙了眉,夹着栏杆,狠狠地抽回自己的手,苏徵钦反应不及,被她的力度扯得一个趔趄,刚站稳却又听见她凉凉的声线穿过午夜阴沉的气温,涩涩的传过来,她说,“夜深了,晚安。”
“明净峒!”她这般不答不应的态度让苏徵钦非常难耐,隔着一米多点儿的冰凉夜空,他遥遥的再次伸出手,表情上似乎有些薄怒,也似乎有些不忍,更有些莫名的期盼,总之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矛盾。
“晚安。”
她的声音被迅速关在阳台门窗之内,衬着清脆的门框碰撞声和慌张的脚步声,也将苏徵钦的希望和冲动关在了她的心门之外。
“真是。。。搞不懂。。。”苏徵钦眯了眼,苦笑着踱步回房间里面,别着胳膊在背后关上了门,滑动门槽轻轻一磕,也将他的失望丢在了空荡荡的房间之外,混着来去无踪的风,谱成一声短短的叹息。
这样的她,忘记了自己该站在哪里,谨慎于自我过分的约束,忐忑于每一个人的接近,就像是嗅着周遭气味的惊弓之鸟。
只记得,回忆里渐渐泛黄的风景,不记得是和谁,也不记得是不是自己一人独行于那条悠长的小石子路上,谁存在,谁又将代替谁的存在?
不知道,只记得,春深的嫩白合欢的花雨,盛夏的金白浓烈的阳光,秋末的藏白高远的风息,隆冬纯白寒冷的雪云。
迷迷蒙蒙的度过每一个被阳光投射颜色的日子,懒懒散散的得过且过,终日惶惶不可终日。
渊蓝色的海沟下面,冰川流线覆盖着海底最深处,暗流卷走被海水过分侵蚀的礁石脊柱碎片,黑褐色的石块随着湍急的洋流滚落到不被人类所探知的海底去,各类深海鱼类丑陋着一张茫然的脸,为了生存,在每条暗流的边界小心捕食,暗自生存。
小人鱼缩着肩膀,捧着一只快要被海底压力挤压碎裂的玻璃盏,她的鱼尾华丽优美,每一个划动水流的动作都美得让人叹息,鳞片上波波澜澜着晶莹的闪光,仿若钻石般璀璨夺目。
她用一截干枯硬化了的章鱼触须束着自己长长的头发,随着她快速的游动,栗色的长发散开,周围的鱼类都自动为她让开路线,小的鱼虫虾蟹都悄悄的躲进了大片大片的珊瑚群里,偷偷地冒着一个头儿,怯怯的观察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