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协议,自从霖坤宫一别,她再没心思见他。
之后的几天,他只能悄悄地站在宫外,奢望着他们之间仅存的一点情分能让她回头。可惜事与愿违,车舆准备妥当,宁泽请军护送,宁沨此举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忍痛下令,允诺。
“宗姬,您在想什么呢?”
醇香的鸡汤让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躺在白老虎皮上,晒着温柔的日光。
“我在想,玉箫今儿个又熬了什么汤给我解馋。”
“我哪儿是为了您呀!我是为了小世子。”玉箫笑意十足,却不乏带着略微的苦涩,“您想皇上吗?”
“不。”
“说到绝和狠,皇上及不上您的万分之一。”
濛卿扭动着脖子,松了松筋骨:“这是我的孩子,与他无关。”
“真的无法挽回了?”
“当我走出皇宫的那一刻,就无法挽回了。”
“皇上登基这些日子勤政爱民,但后宫……”
濛卿以极快的速度喝下鸡汤,擦了擦嘴巴,做了个“嘘”的噤声动作,又躺回椅子上,闭上眼睛,享受这些阳光。
在宁治发狂的那天,她就觉着恶心,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宁泽倒是细心,路上就觉得她不对劲,向来她就大大咧咧,若非宁泽是个父亲,也断然看不出她怀着身孕。只是这等大事,他本来要上报,她第一次求他,让他断了那个念头。
第一百八十章 决裂(二)
更新时间2014…6…13 14:10:33 字数:2204
肚子渐渐开始凸显出来,这处小院子是南平王特意为她准备的,生怕有人打扰到她的清幽。这日却来了不速之客。
那个明黄色的卷轴让她心惊胆战,他到底还是食言了。
“宗姬,您……”身着淡绿色褥子的女人从回廊上走下,眼中参合着一些心疼,打小就跟着她,从未见着她此刻的落寞。
“玉箫,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若是觉着我这府里孤单,你就去晔城找十七爷。”幽幽地说完这些话,便将那扇刻有精致木雕的大门给关上,再道:“切不可碰上六爷,更不可告诉他我的一切。”
玉箫“扑通”一声就在门外跪下,眼中噙着泪,却没有哭出声来。
“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她痴痴地笑着,纵然有泪从眼角落下她都始终昂起头,她的出身就是显赫高贵的,魏国国主亲封的坤平宗姬,外公是齐国赫赫有名的安亲王,她的家族在魏国可以说是一手遮天,就连三岁孩童都知道“尹濛卿”三个字的权力。纤手一挥,数万大军,威名显赫,无奈那一年的棋差一招,才有今日的落寞。
她的步子迈得很轻,像没有重量的羽毛一般,一步步地踩在光洁的大理石上,没有留下一点儿痕迹。如玉的手,拿起来自齐国皇帝孝高宗的圣旨,明黄色的卷轴上清清楚楚地写着的字,在别人看来,那是恩赐,可在她的眼中却变成了比利刃还毒上千倍万倍的暗箭。她身上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空,沿着书桌慢慢瘫软下来,冰凉的大理石侵蚀着她的体温。
她双目充满了恨意,身上藏蓝色的劲装勾勒出她的身姿,一进城就被人拦下,自然她是清楚的。
明亮的大堂,他也老了许多,这些年的变故,他们都不再是十七八岁的年纪。
人生起起伏伏,在他看来早就淡了。
“你怎么回来了?”
她忽然跪下,他浑身一颤:“她出事了?”
“宗姬自杀了。”
“当真她是不愿妥协的狼,宁可自杀也不愿再回来。”忽然他目光冷敛,“那孩子?”
“宗姬一尸两命。”
宁泽身上的力气仿佛瞬间被人抽干一般,大口地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