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邵楠感觉很累,说起婚事都有一种特别疲惫的感觉:“妈,婚事我没意见,你怎么觉得合适就行,我去休息了!”说完,他竟然没有多呆一秒,就转身走了。
江临歌一看这样子,跟墨兰说了一句:“阿姨,我去劝劝邵楠。”
然后一溜烟也走了,这会儿客厅里只剩下两个人,墨兰气得脸色青白,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以往她说什么,他都会听,现在好了,他为了一个女人三番四次跟自己作对。
甚至,阴阳怪气的跟自己说话。
他心情不好,她也烦着呢,真是恨不得弄死那个南萧,让她干干净净死了的好!
叶楚赶紧宽慰了几句,拉着她坐下来,单手拍着她的手掌:“你说你,跟一个孩子置什么气,你也知道他心里一直有萧萧,你让他一时半会儿把她忘了也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可是我能容忍他跟任何女人在一起,但是那个南萧不行,绝对不行!”墨兰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连语气都阴毒狠厉了几分。
“你说你,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难道你忘了?”墨兰咄咄逼人的问道,叶楚的脸色一尴尬,她忘不了,不过好在,她最后还是赢了,她才是名正言顺的江太太:“阿兰,你不忘,难道你揪着不放一辈子,你别忘了,现在那个女人还在监狱里,而我们却在外面享受荣华富贵,这就足够了!”
“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墨兰的音调都变了,一脸本来保养得宜的脸,这会儿因为生气显得有几分扭曲,面目狰狞,看起来有些吓人。
叶楚却完全忽略了她扭曲的脸色,语速放得极慢,字字入耳,像是水滴的声音一下子滑到了墨兰心里:“都过去了,只要她一直在监狱里,那些事情永远不会被透露出来,阿楚,现在孩子都大了,我们马上就要结成亲家了,我们的好日子在后面呢。”
“你说得没错,一切都过去了!”墨兰想想也是,曹佩声如今都在监狱里,还能掀出什么浪来,至于那个女人,早就在这个世界上不复存在了。
她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她现在锦衣玉食,儿子马上要结婚了。
而这时,突然从门外传来一阵沉沉的脚步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敲在心尖上一样,而佣人在后面喊道:“勒少爷,您稍等,我去通知夫人。”
“不用了,我说几句话就走!”勒景琛长身如玉,出现在门口,因为男人逆光而站,黄昏的光线如同在他身上洒了一把细碎的金子,明亮碎人。
他的五官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可是身上却携了一丝不死不休的怒气。
男人墨中透蓝的眸色里跟以往的温润不同,这会儿似乎有千军万马在里面撕杀,绞成一片杀气腾腾的绯色,他站在那里,并没有打算进屋,只是站在门口,轻抹淡写的问了一句,甚至连客套都没有,直奔主题:“阿姨,现在说话方便吗?”
“阿琛,你来我当然方便,赶紧坐,我让人给你泡茶!”勒景琛很少来墨家,一般有事的时候他才会过来,没事儿,他很少来墨家这里。
因此,墨兰见了他就跟见了稀客似的,可是男人一向惯带笑意的容色,这会儿略略低沉,眉宇之间似乎冰锋了一层说不出的狠戾之色,反倒让人心蓦地一颤。
也难怪,勒景琛平时给人的感觉太温和了,这个人虽然身在高位,但是从来不摆什么架子,而且态度奇好,没见跟人置过什么气。
而因为墨心的教导,他对墨兰更是有一种尊敬,不会轻易去跟她闹什么矛盾,可是今天不一样,唇角勾着如刀锋一般的寒芒,连语气都亦是冰冰凉凉:“不用了,我不渴,我今天来这里,只是想跟你说一件事情。”
“你说!”墨兰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勒景琛注意到客厅里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