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焕回了院子,晏静宜正给茂哥儿换衣裳,茂哥儿已经快三个月了,长得虎头虎脑白白胖胖的,徐景焕接过来抱了一会,问起了张宝儿,晏静宜道:“如今和静含住在一起,倒是万事不用操心,只是担心张老太太和张家大爷,也不知现在找到人没有。”
徐景焕道:“我已经派了人去找了,也要一段日子呢。”
晏静宜又问了杨敏之的婚事该送些什么贺礼,夫妻俩说着话,这时间也就过去了。
谢芝兰却在听丫头说秦萱的事:“……皇上很生气,立刻叫人送了回去,说秦姑娘急等着嫁人,赶紧找个人家把她给嫁了,都猜测是不是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惹了皇上不高兴,王妃也是又是羞臊又是生气,说她虽然筹谋着让秦姑娘进宫,可没让她做些没脸的事,如今世子夫人正忙着替她说亲事呢。”
谢芝兰冷笑:“姑母也是糊涂了,是她把秦萱送进宫的,如今推得一干二净,谁相信,我原先打量着是个人穷志不穷的姑娘,还想拉一把,没想到品行如此不堪,既如此那就别管了,随着去折腾。”那丫头应了。
这边话还没说完,那边徐大太太的丫头来传话:“太太说过两日想去寺里祈福给大姑奶奶祈求子嗣,请少奶奶预备着。”谢芝兰忙应了,想起出嫁快两年还是没有身孕的徐沛凝,不禁叹了口气。
左氏很快给秦萱找到了一门亲事,是左氏的哥哥保的媒,对方是翰林院的一名翰林,叫肃青,虽说家境贫寒,但为人十分刻苦,年纪轻轻的,相貌又俊朗。
左氏想着,秦萱出身本来就不怎么样,高一些的门楣人家也不会看得上,肃青虽然贫寒些,但多给秦萱一些嫁妆陪嫁,到时候请哥哥提拔着,这日子也就慢慢好过了,秦萱到时候便是正经的翰林夫人。
左氏告诉瑞王妃知道,瑞王妃刚被哥哥训斥了一顿,说她不该纵容秦萱生出这样的心思,老祖宗一死,谢家便没了依仗,如今要紧的是夹紧尾巴做人,何必挑起这个事,瑞王妃也没想到自己想抬举的秦萱竟然有那么大的主意,表面上温柔和顺,肚子里却一肚子心眼,也是生气和后悔,又见左氏说的亲事也不错,便应了下来。
秦萱知道后,想着皇宫的富贵,如何能甘心嫁给一个穷翰林,可她人在瑞王府,轻易不能走动,如今更是被看管的十分严谨,瑞王妃又不再见她,让她没有了办法。
岑寒那边伯让也看中了一户人家,拿回去告诉徐妙筠:“姓沈名望秋,二十一岁,十八岁的时候说了一门亲事,因为母亲去世守孝三年。这才耽搁了,那户人家又等不起,这才退了亲。如今出了孝,家里正替他张罗呢。他虽然在吏部是个小官,可他家境殷实,而且他姨夫你也是认得的,便是在何家做西席的柳凤臣,从小得柳凤臣教导,品行也不错,又是家中长子。你表姐嫁过去这日子也不会差了。”
徐妙筠想了想,岑家虽然是她的舅家,可岑老爷如今只是国子监祭酒,岑家也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家。只要沈望秋人品好,肯定是不会嫌弃的,便道:“还要请舅舅舅妈相看相看才好,等到囡囡出嫁了,再正式说这件事。”
伯让瞧着徐妙筠微微凸出来的肚子。十分温柔的答应了。
唐囡囡出嫁,徐妙筠照着冯贞贞出嫁时的礼物给她送了一份贺礼,她出嫁的排场比冯贞贞还大,毕竟是陈家和唐家联姻,一个是书香门第。一个是显贵外戚,都希望风风光光热热闹闹的。
徐景焕照例去唐家喝喜酒,大家都打趣唐翼然,说做妹妹的出嫁了,他还没个着落,唐翼然脸皮倒是厚,笑道:“我是宁缺毋滥,不找个十全十美的,是再不能定下来的。”
和唐囡囡是一母同胞的唐旭也没有定亲事,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这娶媳妇可是一件大事,不是还有子澄也没娶妻么?”
徐景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