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奶娘去抱效贤,又对唐囡囡道:“你又出什么幺蛾子?怎么要回京城过年,你婆婆怎么说?”唐囡囡苦着脸道:“我不回来成么。”
见奶娘抱了效贤来,赶忙道:“快快快,我要第一个抱,沾点喜气,也好生个儿子。”
徐妙筠惊讶,冯贞贞便笑道:“陈夫人整天给她求什么平安符,保佑她一举生个儿子,她受不了了,就哭着闹着要回京城,陈博远对她言听计从的,自然就说服了陈夫人带她回来了。”
徐妙筠笑道:“也不知道是谁当初死活闹着不肯嫁,如今可满意了?”又问冯贞贞:“当初咱们说陈博远,那他到底是不是?”
冯贞贞笑起来,连连摇头:“自然不是,要不然她能安安稳稳嫁过去?”徐妙筠也笑起来。
唐囡囡抱着效贤道:“我就知道你们得笑话我。”又低了头看效贤:“小乖乖,你可得保佑我第一胎就生个儿子啊。”
徐妙筠把儿子抱回来,笑道:“我们效贤可不是送子观音。”又向唐囡囡讨见面礼,结果冯贞贞给了一个金镶玉的如意环做见面礼,而唐囡囡则给了一个镌刻着吉利话的长命金锁。
三个人凑在一起,自然有说不完的话,伯让知道后也避开了,抱着效贤去给太皇太后和太后请安,得知冯贞贞和唐囡囡进宫了,都很高兴:“人多也热闹。”
因为冯贞贞的归来,冯家上下也十分高兴,见她又被宣进宫,晚间方回,回来又是高高兴兴的,也不由得松了口气,做父母的,不就希望孩子高高兴兴的么,只要她高兴,别的也就不在乎了。
大年三十宫宴过后,伯让便和徐妙筠带着效贤在凤仪宫守岁,效贤老早就睡了,也没被抱回去,只是被放在暖阁的炕上,而伯让则和徐妙筠下棋说话,一侧头便能看到睡得香甜的效贤,夫妻俩心中都觉得十分温馨。
过年便意味着鞭炮,意味着压岁钱,意味着新的开始,宫里也不例外,新选进宫的宫女也都干了一年了,不算是新人了,到了年纪该放出去的老人便都放了出去,该提拔的也都得到了提拔。
伯让看徐妙筠忙这些事,自己倒是十分悠闲,时不时的仍然要欺负效贤,有时候假意喂他吃东西,东西到嘴边效贤张了嘴又把东西拿走,害的效贤咬了个空。
有时候把效贤放在炕桌上,任由他爬,效贤爬下不去,小小的身子也坐不住,歪在炕桌上就要哭……
徐妙筠又是气他没有正形,又是心疼儿子,索性不许他带效贤,还故意冷落他,不让他近身,伯让这才改了些。
伯让就是觉得徐妙筠太惯着效贤了,想磨砺磨砺儿子的性子。免得成为一个软弱可欺的人,请原谅一个迫切希望儿子赶快长大,恨不能把一切圣贤之道都教给他的父亲的急切心情。
一直过了元宵节,这个年算是热热闹闹的过去了,伯让也开始每日早朝,忙碌起来,徐妙筠也没有闲着,徐景焕定下了外放,要出发了。她忙着打点东西让徐景焕带到任上去,因为没有经验,恨不得什么东西都准备一份。
徐家上下也都忙慌慌的,因是外放的第一年,不可能真的到穷山恶水的地方去,因此伯让便派他到山西太原府下面的一个小县历练着。等做出一番成绩来再换地方。
晏静宜和茂哥儿原打算都跟着去的,可徐老太太却舍不得大孙子,坚持要把茂哥儿留下来自己带,徐景焕虽然也觉得带着儿子出面见见世面好,可对于老太太的提议也没有反对,晏静宜就不同了。她自然舍不得让儿子离开自己,可若是徐老太太和徐景焕发了话。她也不能反对。
茂哥儿快一岁了,却不比婉姐儿聪慧,婉姐儿十个月的时候都能含含糊糊的喊人了,可茂哥儿仍然不张口,徐老太太却一点不担心,素日里便看着两个重孙,左边一个。右边一个,瞧着他们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