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如今看来,是没有希望了。”
安贵妃看着儿子颓丧的样子又是恨铁不成钢又是心疼,儿子一向都是意气风发的,何时如此颓唐过?都是子嗣的事情闹得,想想道:“我看皇上的意思,其实还是属意你为太子的,若是存了立东琪的意思,他管你过继谁?如今不同意只怕是担心你继位后储君血统不正,不过今儿皇后的一番话倒是提醒我了,要过继,你不能过继东瑜的儿子,你要过继东琪的儿子。”
端王跳了起来:“儿子就是断子绝孙也不会过继东琪的儿子的。”
安贵妃嗔道:“你急什么?孙儿一辈里皇上最疼谁你不是看不清楚,若是你过继了东琪的儿子,将来皇位怎么传都是皇上的孙子,皇上自然不会反对,等到皇上一去,你得登大宝,这立太子的事,还不是你一句话?你也该学学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隐忍。”
端王若有所思,道:“母妃这么说,只怕东琪不答应。”
安贵妃笑起来:“不答应?他有三个儿子,却眼睁睁看着亲弟弟绝嗣?只怕皇上头一个不高兴,以往没说过继的事,如今既然提了,那就一鼓作气让皇上答应!”
第二日安贵妃又去找皇上,却碰见安成郡王在陪皇上下棋,见安贵妃一来,皇上还以为她要重提过继的事,有些不悦,安贵妃却只笑眯眯的夸赞了安成郡王几句,倒让皇上疑惑起来。
等安成郡王一走,安贵妃便把自己的算盘细细告诉了皇上:“东琪可是三个儿子,不管过继谁,都是您的亲孙子,这回您可愿意了吧?”
皇上瞅了安贵妃一眼,很是意外,连他都清楚地意识到两个儿子的矛盾,如今忽然要把东琪的儿子过继给东珍,别说东琪一百个不愿意,就是他也不放心呢,可皇上随即意识到,东珍无子的事情已经让他有些疯魔了,先是冒认晏玉成,又要过继东瑜的儿子,见不成又要过继东琪的儿子,看来他的重点不是子嗣,而是有个儿子做他坚实的后盾!
皇上不动声色拂开了安贵妃手,道:“伯让是嫡长子。断然不能过继,仲然十五,叔宁十三,都已经长大了,就算过继了,也不会一心一意孝顺东珍,这样的话不过继也罢。”
安贵妃一怔,随即红了眼圈。皇上瞧了暗暗叹气,三十多年的枕边人,就是一块石头也捂热了,何况他是真的喜爱安贵妃,遂安慰道:“朕知道你的心思,东珍没有儿子,你跟着着急,可也不能过继东琪的儿子呀,太后知道了就头一个不会饶了你。她老人家难得享享清福,就别让这些糟心事让她操心了。”
安贵妃一边一哭一边道:“臣妾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东珍啊。我哥哥告诉我说。元宵节看灯的时候,东琪三个儿子在旁边,端茶奉酒嘘寒问暖的,东珍却孤单单一个,瞧着不知道多让人心疼,也不知臣妾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叫东珍受这个罪。”
皇上想着心里也难受,温声安慰了安贵妃几句,心里却明白,若是过继东琪的儿子,皇后第一个不答应。与其得罪皇后,他宁愿让安贵妃这样埋怨。
康王那边也很快得到了消息。得知端王要过继东瑜的儿子,康王还笑了一下:“父皇绝对不会答应他的。”及后来又听说安贵妃提议过继他的儿子,他心里这才咯噔一下,觉得有几分不妙。
安成郡王提议:“皇叔和白阁老同谋的证据我们已经收集了不少,要不要呈上去?”
康王有些犹豫,若是把那些证据呈上去,那么这么些年苦苦维持的和平假象会立刻被撕破,他和端王也势必一个成功,一个失败,再无转圜的可能。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觉得皇上的心还是偏向端王的,在他做出了冒认晏玉成为子这么荒唐的事情后,皇上居然原谅了他。
这让康王觉得不安,也觉得羡慕,同为皇子,他眼睁睁看着父亲独宠弟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