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北城门,动作之快,使得守门的官兵,只觉眼前一花,再细看去,却空无一人。
楚墨一路向北,最后在密林中的一条小河旁停了下来。
将无明放到地上后,楚墨只觉得一阵虚脱险些摔倒。
无明听到楚墨反常的粗重呼吸声,焦急地问道:“小姐,您没事吧?”
楚墨摇摇头,调匀呼吸后,说道:“无碍,只是失血有点多而已。”
无明带着哭音呜咽道:“都是因为我,才害得您身处险境,小姐的轻功那么好,要是逃的话,那个恶人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的。”
楚墨想起先前的那一幕,也不禁有些后怕,勉强提起精神,对无明说道:“你不用害怕,我没有事,只是需要调息一下。我会在周围布下结界,从外面看不到我们,在结界里很安全,你不要乱跑。”
虽然不知道结界为何物,无明还是茫然地点点头,接着又不无忧虑地问道:“那个恶人不会追过来吗?”
楚墨盘膝坐好,答道:“她中了剧毒,不死也重伤,这会儿应该找地方躲起来疗伤了,不会追来的。”
无明这才放下心,不住点头道:“小姐,您快调息吧,别耽误。”
一阵阵上涌的眩晕使得楚墨再顾不上脸色惨白的无明,双手在膝头结印,一个半球形的淡红色透明光膜将两人罩在其中。楚墨闭上双眼,如老僧入定一般,渐渐陷入最深沉的冥想中。
——————————
当楚墨再次睁开眼睛时,太阳已经升到了天空的正中央,毒辣的阳光透过结界照在自己的身上。经过调息,身体内因血液流失而消耗的法力已恢复了七七八八,虽然因为失血还是有些孱弱,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她转眼望向身边,发现无明还抱膝坐在一旁,保持着自己入定前的姿势,正一脸紧张地面向着自己的方向,空洞的双眼中满是焦急。
楚墨不禁心生怜悯,柔声道:“无明,我没事了。”
无明听到楚墨的声音后,小脸上现出惊喜,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嗓音嘶哑地说道:“小姐,您调息完啦,吓死我了,您一动不动地坐了两天两宿,我还以为您……”,无明一边说着,一边激动地站起身,还没站稳人就失去意识向后倒了过去。
楚墨及时伸手把他接住,触手是一片烫人的滚热,望着无明苍白的脸庞,楚墨有些失神,她忘了自己在练功时,周身会向外辐射出灼人的热量,这孩子竟保持着一个姿势忍受着风吹日晒和她练功时散出的热力足足陪自己静坐了两天两夜,现在还正发着烧,他是如何坚持住的。
无明紧闭着双眼,干裂的嘴唇不时呢喃着含糊不清的胡话。
楚墨眉头一紧,赶紧抱着无明来到河边,掬一捧清水喂到无明的嘴边,意识不清的无明饥渴地将楚墨掌中的水一饮而尽,口中仍不时**着要水。明明就挨着河流这么近,他却不敢离开自己半步来喝口水,楚墨的眼底终于闪过一抹悸动。
喂无明又喝了几口水后,楚墨从自己的衣裙上扯下一条布,用河水沾湿后简单地给无明擦了擦手和脸,叠成布巾放到了无明的额头上。楚墨抱着无明快步来到河边的树荫下,将无明放下后,在他周围设了道保护结界,转身向树林深处行去,准备找些食物和草药。她自小在雪灵峰上生活了七年,所有的吃用都是哑仆们在山上采摘,打猎而得的,所有她对如何在野外生活并不陌生,而且也识得不少草药。这次因为走得慌忙,随身的行李还都留在县城的客栈中,本来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索性也不必取了。
很幸运的,楚墨在不远处的树林中找到了一座被人遗弃的小木屋,屋里还有口生锈的铁锅和一床破烂的薄被。楚墨将无明移到屋中,安置在床上。把铁锅洗刷干净后,将找到的野菜、野山姜和刚才顺手在河里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