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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无情也看了看天,似乎他真的准备用翅膀飞出这弩阵。
“你们要做什么,还是赶快做了。”胸口又在闷闷的发痛,无情忍不住轻咳了几声,这喘鸣之症,看来真是他一辈子的麻烦。“我懒得跟敌人这么多废话,只要杀了你们就好了吧?”无情低头看着自己修长白皙秀气的手指,寂寞的说,“我淋太久雨的话,喘鸣加重,会被人责备的。”
好像,他比较担心谁的责备,胜过这一百多淬毒的箭弩。
武士相信无情是在硬撑,可是话里清晰的杀气依然让人畏惧。
“我只问你们一句,你们是不是穆王府的人?”无情坐在地上,抬头冷冷扫视身边的武士。
武士们心神不安地互相看看,无人回答。
无情一笑,伸手道:“这样啊,那请吧……”他又望了望天,这下,为首的武士也忍不住向他看的方向看去——可是无情伸手望天的瞬间,已经打出数十粒火鳞弹。没人知道他的暗器到底是从哪里摸出来的,火鳞弹打在为首的武士身上,炸出了他几十个窟窿,飞散的铁片四下弹开,顿时倒了七八个武士,弩阵也散开了一个小口。
一击既出,无情又是一挥手,双手连番发射,霹雳镖如雨,几乎例不虚发,从开战到现在也不过才一两分钟,死在他手上的武士早已不下二十人。他出手先杀头目,武士一时慌张不及开弓,等他们反应过来射弩之时,追命已经从暗处跃出,一腿先打昏两个,然后借力一蹬,过去一搭手,帮无情从中跳出。弩箭齐射,却射了个空。
不等武士们的强弩重新寻找目标,无情与追命已在电光火石之间,收拾了这百多武士。
一战下来,追命完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房屋的废墟中搬出来无情的轮椅。
“啊,轮子坏了……”追命头疼的说,看着那不能推动的燕窝。
无情坐在被血染红的泥水中,吃力的把为首武士的尸体翻了个边,然后扯开前襟,仔细查看。
“大师兄,”追命走过去,刚想扶他,他已经以手撑地,跃起坐到瓦当下的一块干地上。
追命笑笑,蹲下也查看了一下刚才无情查过的尸体。
“是三同州府的人,他们胳膊上都有州府的烙印。”追命摇摇头,“不承认是穆王的人,那还有可能是谁派的?莫非……”他看着无情,却发现无情看着天。
从刚才起,无情就一直在注意天空。追命好奇的看天,在春雨的洗涤下,那天是暮蓝色的,带点青。苍茫之中,有点动人心魄的青。比蓝要艳,比绿要媚,青青的,慢慢在头顶上漫延开来。
“不好!”追命忽然想到一事,跃起掠向无情的方向,却在中途脚筋一痛,跌落在地,浑身上下像散了架似的,提不起一点力气。“大师兄!快走!”他喊道,却悲哀的看到无情捂住胸口,低下了头。
“我真的很好奇啊,无情公子是怎么发现我这暮云春树的咧?”有人走进小院,径直跨过地上的追命,走到无情身前半蹲下来,问道。
“蜀中唐门,用毒讲究无色无味。暮云春树虽是毒雾,用材却非毒物,乃是夏荷支茎提出的活物,加上番木鳖、砒石、乌头、雷公腾熏制的。”无情唇边泛起一丝冷笑,“唐门为了不让人查觉毒雾,还特意加了番白石,以吸取其他异味。但是,春雨并非无味,加上这么多毒箭和血腥,我这院中却是一点味道都没有……说起来,唐世英,你实在是唐门末流的角色,你家奶奶驱逐你出门,真是一点也不冤枉你。”
“那又如何?”唐世英笑得暖昧,“堂堂成大捕头和追三爷还不是倒在我的暮云春树中?即使你千手不能防,却也没办法驱散我这毒雾。”他牙一咬,表情开始变得忿恨,“只是杀了几个小吏,冷捕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