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徒弟,教义子,当过权,掌着势,连我三同都耳闻诸葛神侯的名头。”
“容总管有话还请直说。”诸葛叹道。“你我相识多年,还有什么事情不能敞开了说的。”
“你明明知道甄秀衣抱走的是穆王爷的独子!太后的小鞋诏上,写的是本应立穆王,但因眼疾改立端王,若端王登基后无为,即由穆王世子继位。世子关系非同小可,岂是一对江湖夫妻护得了的?”容隐道。“为什么还任由成、甄二人改名换姓,大隐于江湖之中!”
“那我可不可以问问容总管,为何太后的小鞋诏,秘传到穆王手中不过一个时辰,就有杀手死士闯入宫中,巧的是,当日当值的羽林卫竟反应奇钝,任由那伙人在穆王宫殿内大肆杀戮一柱香的时间,才姗姗来迟?”诸葛道。
见容隐默而不语,诸葛继续说,“那小鞋诏的内容,究竟是谁泄露出去的?文武双全的容宰折,平日在宫中与穆王形影不离,那日却偏偏不在。若非穆王近卫拼死保护,拖了杀机,我怕世子等不到六年后的盛家庄,就已经一命归西了。”
容隐冷哼一声,“你说我是穆王身边的奸佞?为着那个狗屁皇帝,将小鞋诏的秘密说出去,害得穆王妻离子散,连夜出京,偏安封地?”
诸葛道,“若非当年抱走世子的,是你结义兄弟成亭田,你怕是不肯罢休吧。”他摇摇头,“你不为君、不为民,只为着一己私欲恣意枉为,你将君臣朝纲当成了什么?你将天下苍生当成了什么?可怜甄姑娘临危受命,穆王还要她带着世子去找你,所幸成亭田先遇上了她。容总管的好计谋,若死士得手,世子死;若不得手,穆王必定会觉得宫中不再安全,而将世子送至你这个最忠心、最有本事的宰执手中,世子照样是活不了的。”
“至爱无恨。长情无怨。大义无悔。”容隐道。“我在他身边准备了那么久,怎么能因为一个稚子就前功尽弃!”
“哼,什么大义!”诸葛怒道,“你抗旨违命,私结营党,惊闯禁宫,刺杀储君,简直是大逆不道,与天道为敌!”
容隐原本怒火中烧,忽的又一笑,闲闲的说,“你说的倒是痛快,可你说的多半是没用的废话。你把世子带在身边这么多年,灌输着你的仁义道德,可也真费心。如今世子还不是憎了你的虚伪无为,要与我一起来看看这天下到底有多难到手——以我在三同二十年的经营,能不能跟你那个朝廷斗一斗。”
“你所学在我之上,不会看不出来。以余儿的身体,若肩负家国民族大事,怎么熬得下去?只促其夭……”诸葛痛心的说道,还没说完便被容隐打断,“那不正是我希望的?能亲眼见着世子是怎么死的,也值得我这二十年来的隐忍。”
容隐说得轻松,而且竟然还笑了笑。
“只是,诸葛神侯将世子当棋子养了这么多年,会不会有点失望?你想步步为营,先行将朝中贼奸剪除取代,再进一步让世子登位的大计也准备了这么久,一朝被我抢先,很可惜啊。”
诸葛敛容,“你真的想怂恿余儿做夺位之事?”
“何需我怂恿?”容隐轻笑出声,“世子不是已经将你身边的四大名捕瓦解怠尽?现在冷血唯世子是瞻,追命不见了人,铁手一个人,能做什么?世子才识过人,跟他合作起来实在是愉快啊……”
诸葛微微摇头,“四个孩子我看着长大,余儿心中最重要的是什么,我又怎么会不懂……”他正兀自思忖中,冷不防容隐忽然嘴里发出厉啸,身法兔起鹘落,双掌翻出,倏吐倏合,只见掌风所及,帐内物事纷纷飞落,梁折柱断,诸葛小花吃了一惊,硬着头皮运气出掌,一招之下,便后退数步,身上气场刚震开纷飞的碎片,便忍痛的捂住胸口怒视着容隐。
“我自在门的规矩,教了徒弟的,自己也不能用——你的内力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