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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2 / 4)

追命笑嘻嘻地说,“三同的案件总算是告一段落,一路过来,也真是有惊有险。大师兄错过前天世叔与容总管的坐谈,二师兄再说一遍吧?”

无情冷哼一声,“要找穆王世子的人是穆王没有错,但容隐找到我却是出于私心——那个私心,也并非是谋天下,而是想穆王放开心结,将家业传于后人。他急急地给我治病,逼我上位,其实只是为了早点跟穆王退隐江湖——连世叔也误会容隐想谋反,但顾着我乃穆王亲子,知我必定想要自己来处理这事,便索性由我设局,直到后来我顺着容隐的意思安排你们几个,他拿不准我到底要干什么,所以便以不变应万变。”他一口气说完,思路清晰无比,说到最后,他静默了一会儿,又惭又悔地说,“是我错!”

他坦然地抬起头,大方地看向三个师弟,清亮的眼睛羞惭地眨动了一下。

以他一向冷静得近乎冷酷的作风, 这种表情倒真是少见。

就连伴着他长大的铁手,也忍不住怔怔地在回想,最后一次看他这个表情,是在什么时候。

追命笑得眼睛弯弯,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冷血已经更紧的合紧双手,对无情摇摇头说道,“我也错。”他回视一下另两个师兄,补充道,“都有错。”

关心则乱,每个人都在重压下做了错得离谱的事情。

人由感情而产生的变数是无法计算的,身在局中,设局谋己,无情却被多情误。

公理与情义总是难两全,就算是想要兼顾,自己却看山不是山,一时花眼。

即使是看破红尘,却仍在最在乎的人面前退却,只叹姻不就缘,得失皆非我幸。

人与人的相处,也并非有了爱就足够,即使身贴近,心愈远,形影不离也只有寂寥。

不知是谁先轻笑出声,于是有坦然的,有爽朗的,有清亮的,有欢忭的,笑声从微启的窗户中飘出去,长廊中正面色沉重朝这边急走过来的四个小娃儿,听见这笑声,也是喜上眉梢,雀跃闹作一堆涌进房去,把师叔们挤开,扑到公子身上,靠着、搂着、揽着,异口同声说道:“公子,我们从驿站折回来了。”四个人一齐说得笃定,“你现在又受伤,我们怎么能不在你身边侍候着!”

因不想被公子轻易打发回去就折返回来,又知公子受伤,更加坚定不能被再被打发走!所以四小童已经商量过,一定要一起说出这句话!通常他们四个同气联声,齐心合力,公子是拗不过他们的——反正,他们年纪还小嘛,童言无忌,需要公子照顾和包容的嘛!

无情还没出声,被挤开的三个师叔已经极有默契的把靠着、搂着、揽着的人各提开一个,小童的挣扎声、抱怨声乱成一团,只有年纪最长的金剑站在一边,笑笑地还可以继续说话,“公子,我去催香。”不等无情作答,他便走过去将香炉的盖子拿开,抱怨着点香的人是个外行,再熟练地吹熄香头,剪去蕊芯,使得香在无火状态下,慢慢催化释放开,若有若无的淡淡弥漫着。

无情微微一笑,瞄一眼窗外,窗外桃园绿影叠翠,粉蕊娇红,春风拂动室内柔软的浣溪素纱,一屋春光衬着日光,摇曳无定。偶尔风向稍大,便吹得外面桃红缤纷,漫天满地都是金灿灿阳光下粉色的飞花如雨。

'第三十章'

香茗一壶,亭台楼阁之间,风过疏竹,树影将阳光摇得斑驳,红泥绿树,春花带艳。

“还是下棋好,方便,两个人可以下,寻不到伴也不打紧,

一个人打谱自得其乐。”诸葛小花笑眯眯饮着茶,看容隐对着棋局愁眉不展,“余儿没空陪我下棋,我一不留神还摆出个珍珑来,让容总管见笑了。”

容隐冷哼一声,“下棋本是消遣用的,图着风雅随便摆摆,不过装点门面的漂亮事罢了。”说着,他又皱着眉摆下几子,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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