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流出来了。”
这一声不合时宜的杂音让木子如梦初醒,木子慌张地推开他,难掩喜悦。
大肥哈哈大笑了一阵,觉得眼前的女孩很是有趣,性格直接又有股子扭劲儿,换言之,就是挺“真”的,这样的女孩越来越少。他又看了眼在一旁木头疙瘩般的少年,不仅慨叹,这孩子小时候多活泼呀,摇摇头,压去心头的无奈,朗声说:“这可是个好小伙子,性格好,长得好,工作又勤恳,正好你们都是年轻人,处处看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一次啥来着,不管啥,缘分嘛,更何况刚刚你们都抱在一起了,这得多少万次回眸啊。”
大肥痛快地说了一通,然后好像这事儿已经成了一样,开怀地拍拍少年的肩头,同时朝木子极不娴熟地眨了下眼睛,抽筋了似的。木子暗暗打了个冷战,心里问,大哥,您眼睛没事儿吧。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刚刚的表白功亏一篑,现在这又是走桃花运的节奏吗。找人够个手机还得遭遇逼婚,虽然对方……木子忍不住瞄他一眼,正好撞上他的目光,立刻闪过去,心里小鹿乱撞,既诧异又窃喜,他竟也在看她,他为什么看她,难道他真对她有意思。她虽然很喜欢很喜欢李炎,不可救药地喜欢他,但毕竟她也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女生,面对帅哥心花怒放在所难免。
☆、第三章 五行缺木
此时,李炎拐进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窄巷,前行了约一百米,掏出钥匙打开左手边低矮的小门,弓身进去,上了吱呀作响的木梯,又打开一扇门,闪进,合上。并不开灯,在黑暗中拖着脚步前行,准确地找到椅子瘫坐下去。
这是个一室一卫的小套间,主家是四世同堂的一大家子人,上下两层,附带一个不足五平方米的小院,老主人很有闲情地栽种着些红花绿草。小屋坐落在巷弄深处,不大,稍显陈旧,尤其是那个通往二楼的木梯,李炎每次上都怕它断掉,所以尽量放轻了脚步,可还是会弄出令人发毛的声响。李炎将自己的小套间陈设地很精致,最里是一张单人床,床旁一张小柜,柜上一盏孤灯,孤灯小柜旁是一个几乎横跨了房间的大书架,塞着满满当当的书,书架自成墙体将安放着床的地方格成卧室。再往外便算作他的书房、琴室兼会客厅了,也就是他现在所处的地方,左手是书桌,上面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另有一张写到一半的书法,右手是电子琴,一把吉他和一个萨克斯。李炎眯眼望着黑暗中一切朦胧的影,以及角落里独独闪着微光的金色萨克斯,心像被浮荡起的尘一样慢慢沉落下去,随着身体蜷缩进木椅,许久才稍寻出些安全感。
三十岁了在人生这条路上连张初级资格证也不具备,真是失败,每次看到木子有活力地笑跳都让他深深地意识到自己正慢慢老去,老去并且依旧迷茫。木子曾经问过他他究竟在追求什么,他也在问自己我到底在追求什么,钱,似乎不是,名,似乎也不是,温柔乡,似乎也不是,他到底在追求什么,他说不清,又或者,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越长大越发现很难弄懂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小时候想要一个玩具,无论如何就是想要一个玩具,青年时看上一个女孩,满腔热血地就是要追到这个女孩,现在,这种一心一意的固执再没有了,看上什么物件会掂量需不需要有没有用处,喜欢上一个女孩会思索能不能担起她的未来以及对方能不能在生活和事业上给予一定的帮助,至少不添乱。李炎把身体往椅子里又沉了沉,深吸一口气,恐慌,是的,他恐慌,成长的恐慌伴着挥之不去的孤独,他曾经是理想的斗士,如今败给了现实。他再次深吸一口气,所有这些,木子怎么会懂呢。她单纯的以为爱就是全部了,可一旦她跟他在一起,过起这有今天没明日的生活,她一定会后悔。
木子觉得自己受到注视,虚荣心极大地满足,一颦一笑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