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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2 / 5)

他的家乡在G省的一个偏远的小山村,绿树林立,碧水环绕,风景宜人,而交通不便,经济跟交通同样萧条。家家户户栽庄稼种树,发不了财,生活过得去而已,而这过得去也仅限于能活,谈不上什么质量。李炎下面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他是长子,也是家里唯一从这山旮旯里走出来的人,现今父母老了且多病,家庭的担子便落在他肩上,每个月他都要向家里寄两千块钱做生活家用,这对他不得不说是一份沉重的负担。

这就是现实,这就是他,不只是舞台上那万丈光芒才华横溢的歌者,也是儿子,是兄长,有血有肉平凡无奇。难道注定平凡,唱歌十年了,出路在哪里?

母亲总问他什么时候解决终身,有他们,如何有资格谈终身。谁愿意来担他所担的一切。累了,倦了,烦了,过够了这样的日子。

夜,如同看不见的烟雾,慢慢地蔓延,吞噬。街市上的灯火一盏盏亮起,渐将黑夜照的辉煌。木子醉眼朦胧,步履踉跄,由刘伟搀着走在熙攘的人群中。木子迫切地想要去找他,看到他,听他说说话,抑或是唱一首歌。

“刘伟,我想他,想他,想他。”说着,木子又开始哭了。昨天她才刚见过他,怎么就觉得好久好久没见一样思念他。刘伟死死攥着木子的胳膊,以防止她失去重心摔倒在地。木子甩开他,踉跄地往前走:“我没醉,你看,我,我还能走直线呢。”木子七扭八拐地,恨不得直接栽在地上。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大脑,眼睛盯着地砖笔直的缝隙,无奈,地砖怎么一直在晃呀。

“走,你这副样子哪都不能去。”刘伟上前一手揽住她,另一只手拦下一辆驶来的出租车。

“不,我不回去,不回去。”木子哭喊着,半蹲下后撤。刘伟一边拽着她,一边跟出租车司机说抱歉。司机狐疑地看了一阵,开走了。

木子还在往后退,力量不知为何出奇地大,刘伟一个拽她不住,跟她一起倒进了路边的绿化池。木子半躺在刘伟怀里,突然没声儿了。刘伟深吸一口气,举目凝望着东北边天空中那唯一的一颗星,想象自己躺在云朵上,飘向那颗星。

“木子。”刘伟喜欢把那个子字读成轻音。

“嗯。”木子有气无力地应了声。

“五年后如果还没人要你,我要。”

木子往刘伟怀里缩了缩,她觉得冷,她听到刘伟好像说了些什么,可到底说了什么,明明听见了,为什么又消失了。她扬起脸,隐约看到一颗流星滑过刘伟的侧脸:“刘伟,我爱他,不止是喜欢,是爱。”

当你无时无刻思念一个人,即使他在你眼前仍忍不住地思念,这就是爱了。

木子一件白色洞洞衫,一袭紫色短裙,摇曳着进了木门,穿过布满各种鬼魅装饰品的大厅,亲切地跟同事们打招呼,小丁朝她挥挥手,小新不怀好意地一笑。木子看看他,又看看自己,这笑明显不对劲,我衣服有问题吗?没有啊!

放下背包,木子准备问问小新干嘛那么笑。刚要开口,立刻闭了嘴。李炎正从门口走过来,面无表情。经过木子时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木子低着头不敢看他,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止。一旁的小丁和小新看着这样的木子窃笑,以前就怀疑木子对李炎有非一般的感情,老是正说笑胡闹着,李炎一来,木子就乖的跟什么似的,问她她又不承认,昨晚终于真相大白了。可惜,剃头挑子一头热。

李炎直接走到舞台上拿起吉他开始练习,弹的是许巍的《时光》,嘴里轻声和唱。木子定定神,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拿出洗碗巾开始擦杯子,心悬着,耳朵支楞着巴巴地听。

……

你是记忆中最美的春天

是我难以再回去的昨天

你像鲜花那样地绽放

让我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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