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被爱情折磨了一生,他和他母亲一模一样。”
“我上次离开,是为了我好朋友的弟弟,我好朋友因为我死了,我不能让他们家一个人都剩不下。”苏槿说,“其实在决定和您谈判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在盘算着如何归来了。我可以背叛和您的约定,但我不能离开他。”
苏槿说话仍旧不疾不徐,声调平稳,声音低淡,语气冷静,用最普通的表情和腔调说着最不普通的感情。
靳岸双眸微微一动,他看了苏槿一眼,苏槿回头对上他的目光,并未躲开。
靳岸说:“你不担心他?”
苏槿双眸一跳,淡淡笑着说:“不担心,他命大着呢。”
靳岸看着女人双眸中跳动的光亮,女人却将眼睛转向了一边,问靳岸:“我在地窖里发现了两坛陈酿,刚问过蔺麒,说可以喝。您睡不着的话,我帮您拿来,您喝点?”
“好。”靳岸点头。
苏槿起身下楼,不一会儿,带着陈酿上来。两瓶酒用最普通的坛子装着,黑漆漆的,上面盖着红布,苏槿掀开,酒香四溢,她怀孕不能喝酒,只给靳岸倒了一杯。
靳岸心情很差劲,也想喝酒缓和一下。苏槿倒酒后,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苏槿再次满上,靳岸端着酒杯看了苏槿一眼,说:“靳斐说你千杯不醉。”
“嗯,不容易醉,但也不能喝太多。”苏槿回答说。
“那喝醉过么?”靳岸问。
“醉过。”苏槿说,“生完小初,断了母乳后,我喝了一次。那次喝的住了院,酒精中毒了。”
靳岸抬眼看着苏槿,苏槿笑了笑说:“我一直憋着罢了,很痛苦,可是我肚子里怀着孩子,不能放纵。我孩子出生我要哺乳,也不能放纵。”
将杯子里的酒喝完,靳岸说:“我三楼酒窖藏了不少好酒。”
苏槿笑起来,说:“我知道,靳斐跟我说过。”
靳岸说:“等靳斐回来,你生下孩子,哺乳期过了,我开瓶好酒,和你喝一杯吧。”
抬头看着靳岸,苏槿微微一笑,说:“好。”
第三个搜救日开始,靳岸打电话后,更多的在役士兵被调了过来。山下搭建了简易的帐篷,苏槿和靳岸在山下等着,一波又一波的人从山上下来,给他们一个一无所获的眼神。靳岸无言看着远山,苏槿招呼着士兵,道谢后给他们递水递饭。
靳岸偶尔会看一眼苏槿,苏槿脸上也没什么笑意,可是极尽礼貌。任何一个人她都能谢得到,像应了她昨晚说的那句不担心。
齐初一直跟在她的身边,苏槿和士兵说着话,话里问着沿途的路线,以及说着自己的一些看法。其实她不用这么客气礼貌,士兵们也会帮忙,但苏槿有她的涵养。
“靳先生,忙了一上午了,您和蔺麒先回木楼吧,这我自己就能应付了。”苏槿端给了他一杯水,和靳岸说道,“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您。”
靳岸并没有同意,可看到苏槿怀里的齐初,伸手说:“小初跟舅公回去吧,别老让妈妈抱着。”
齐初乖巧的点头,在苏槿的示意下,从苏槿身上下来,然后跟着靳岸回了家。
靳岸并未休息多久,让蔺麒看着睡着的齐初,独自一人从木楼上下来,又去了后山山脚。刚到山脚的帐篷前,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声。
“找到了!”
心脏剧烈跳动起来,靳岸抬腿往前跑,看到了不远处一身泥泞的靳斐,和他身边蔺作严。两人似乎吃了些苦头,但却并没有受伤。心脏重重地落回了心底,靳岸猛然想起了苏槿。
靳斐和蔺作严两人进了深山,手机没电后,蔺作严突然说忘了路线。两人在山中兜兜转转,三天的时间,靳斐摸透了地势后,才带着蔺作严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