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听的?”宁钦语气轻松的问。
见陆东庭那边不搭话了,他讪讪的清了清嗓子,“你等下,她在陪孩子。”
当顾涟漪知道是陆东庭打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和苏窈有关,陆东庭没什么其他的事能麻烦她了,“喂?”
“你明天早上,能不能去旧公寓看下苏窈,我怕她出什么事。”
顾涟漪拧紧了眉心,跟苏窈有关的事,他倒是十分客气,难得会用‘能不能’这样拜托的字词。
顾涟漪问:“你跟她怎么了?”
陆东庭没说话,顾涟漪也就不多加追问,可是她想到一个问题:“可是我现在没有公寓的钥匙了呀,很久之前你让我去找她那次,我还可以借口说去拿落下的东西,现在钥匙都没了……”
☆、396。苏窈突然想起两个字,心里浮现出莫可名状的悲哀
莫名其妙出现在那儿,苏窈肯定有所怀疑,要是因为气极了陆东庭,知道是陆东庭让她过来的,会不会给她开门都是个问题。
陆东庭没吱声,顾涟漪叹息了一声,“算了算了,我想法子。”
“麻烦你了。”
顾涟漪有些别扭,“这有什么麻烦的。”
挂了电话之后,顾涟漪心里不是滋味,总是放心不下,宁钦见她愣在那儿想事情,没打扰她。
结果顾涟漪转身就要上楼去。
宁钦问她:“你干什么?”
“我还是这会儿看看她去,不然我睡不好。”
宁钦抓住她,劝她别冲动,“你还是明天早上去吧,给她点空间一个人待着好一点。”
顾涟漪自我安慰的想着,“她也是有孩子的人,总归不会做什么傻事。”
关键是,她想知道苏窈和陆东庭又怎么了,之前几天苏窈跟她打电话的时候还感叹说:“既然这辈子栽陆东庭手里了……”
苏窈欲言又止,停在这里让她心痒痒,她循循善诱:“怎么?你投降了?”
“也不是投降,反正,等我自己过了自己这关,有些事我还是会追究个前因后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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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窈出门的时候电视没关,里面开始放音乐节目。
她坐在沙发上,寻思了一会儿,把啤酒放在了一边,找出杯子,打开朗姆酒。
瓶塞一开,浓郁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后劲应该是极大的。
这酒味道芬芳馥郁很不错,苏窈喝果酒似的往嘴里灌,琥珀色液体入喉冰凉。
…………
苏窈侧躺在沙发上,迷迷茫茫的望着电视里那人,一个男人,声音像极了钟镇涛。
【风中风中,心里冷风,吹失了梦,事未过去,就已失踪,此刻有种种心痛;心中心中,一切似空,天黑天光都似梦,迷迷惘惘,聚满心中,追踪一片冷的风……】
那是她青春时期可喜欢的一首歌,可惜那时年纪太轻,自以为能体会其中意味,不过是少年不识愁滋味。
那种吴侬软语般的粤语强调,还印刻在她脑海中。
【各种空虚冷冷冷,吹起吹起风里梦,过去的心火般灼热,今天已变了冰冻,记忆中突然又痛……】
这歌放到现在听起来,倒是很应景,苏窈头晕目眩的想。
她闭上眼睛,回想的都是陆东庭这段时间以来,陆东庭不着痕迹对自己的百般讨好。
孽缘。
苏窈突然想起两个字,心里浮现出莫可名状的悲哀。
这种辛苦的感情,斩不断却又常常不让人安生的,不是孽缘是什么。
喝醉了,大脑便不受理智控制了,既没有昏睡过去,还开始越发钻牛角尖,越发的逻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