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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打通侧门,做灯箱,和县委大院做某种程度上的割裂,势在必行。在武宁路上有了标牌和灯箱,来来往往的人流便会自然而然渐渐有了印象,知道这里有个招待所。其实县招的地理位置很好,但以前从来不知道宣传自己,甚至旁边工人俱乐部进进出出的游人都不会注意到毫不起眼的这栋楼房。”
“至于奖励措施,应该叫县招的职工能看得见摸得着,能叫他们体会到,只要积极发挥自己的能动性,面包会有,奖金也会有,而且,挣的工资奖金肯定比以前多。”
陆铮说得口干舌燥,刘保军轻轻点着头,但说实话,也并没有太当回事。陆铮这个“杠头”大老粗的形象在很多人眼里根深蒂固,不是轻易能改变的。
陆铮看得出刘保军的敷衍,倒也并不在乎,话说到了就行了,刘保军事后定然会自己掂量。而自己的提议,其实都是些很浅层次的东西,只是现在莫说广宁,就是全中国,也没有什么经营能手,毕竟,都没有经过市场经济的磨砺,所以,现在当红的一些承包厂长、私企业主,后来的结局都不怎么美妙。
刘保军随便翻着陆铮通宵完成的这份草案,没想到后面附录里,竟然还列有详细的《职工管理条例》。
刘保军微微一怔,这个杠头,不是随便写写,怎么还真认真了?
这却不由得不令他多了几分重视,扫了几眼,却又皱起了眉头,说:“衣着不整要扣工资?跟顾客吵架也要扣工资?陆铮啊,这还是社会主义国家吗?你这条例传达下去,那所里还不闹翻天?”
陆铮笑道:“凡事都有个循序渐进和接受的过程,招待所,本来就该是自主经营的企业,一直吃财政不现实,他们现在接受不了,可以吵。但他们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财政不再拨款,把他们变成自收自支呢?所以,最坏的结果也要传达到,我想,县招的干部职工自己会考虑的。”
陆铮又说:“如果真到了自收自支那一步,县招现在的状态,他们发得出工资吗?是到时候他们全体失业好呢,还是现在就开始改变好?被职工骂几句有什么?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相信,现在骂改制最凶的职工,将来会最感激这次改制。”
陆铮简直就差手把手说怎么对县招的干部职工“威逼利诱”,黑脸白脸一起下了。
刘保军缓缓的点着头,倒也没多说什么。
陆铮从刘保军办公室告辞的时候,恰好见到章局跟在马卫国副书记身后,转弯上楼。
马卫国是广宁县委第一副书记,一直盯着县长的宝座,对裘书记意见很大,而章局,同马卫国关系一向亲近,听闻,两人在省市层面的圈子有交集。
最近上面已经有了调整广宁班子的意向,马卫国后台很硬,多半调整之后县长的位置会留给他,现在在私下和明面上,他也在逐步挑战裘大和书记一言堂的权威,马卫国比裘书记年纪整整小了一轮,前途光明,去年空降到广宁,听说,原本就是来做县长的,但裘大和偏偏不肯放权,利用他老资格的影响力改变了上面的初衷。
广宁县委班子有泾渭分明的两个圈子,在广宁上层干部中,尽人皆知。
至于刘保军,同陆铮在县局的人事环境差不多,属于边缘人士。他不但和县委书记裘大和有旧怨,同县委第一副书记、县委组织部部长马卫国更是不对付,这却是因为他和章局长不可调和的矛盾了。在他和章庆明之间,马卫国当然选择后者,不说两人背后的渊源,就是从实际权力上,掌握了章庆明,便掌握了县公安局这个最强力部门,他刘保军又算得什么?
正因为感觉没有立足之地,所以,刘保军才萌生退意,一心只想离开广宁。
章庆明和马卫国都看到了陆铮从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