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游荡了,但今晚他没有容忍的心情。他大步越过房间,扭开房门。
凯琳听见图书室的门被打开,急转过头。肯恩站在门的另一侧,显得粗犷、优雅,彻底的狂野不驯。
她只穿著薄薄的睡袍,把她从头罩到脚,但在卧室里发生的事件后,她却觉得自己太暴露了。
「失眠?」他懒洋洋地问。
她的裸足和披散的长发令她自觉像个野丫头,特别在和甘薇丽共度一晚后。她真希望自己记得在下楼前披上外袍。「我──我晚餐吃得不多,现在有点饿了。我想看看樱桃派还有没有剩下。」
「我也想用些派,我们一起过去。」他漫不经意地说,她却觉得他的眼里有某种算计,一点也不喜欢他跟着她。她真该待在自己的房间,但她实在饿了。
厨子果然留了派。凯琳切了两块,尽管她已食欲全失。她递给肯恩一块后,坐在桌边。肯恩却端着盘子走到门边,背倚着门,享用起来。
他只咬了几口,就放下派盘。「妳为什么要在布莱登身上浪费时间,凯琳?他根本是个老古板。」
「我就知道你会批评他,」她用叉子戮刺着派。「一整个晚上,你几乎谈不上文明。」
「妳对待甘太太就是礼仪的典范了?」
凯琳不想要谈论甘薇丽。那名女子令她困惑。凯琳不喜欢她,然而又被她吸引。薇丽曾游历过世界各地,博览群书,认识了许多多彩多姿的人。她可以和她谈论上数个小时也不会厌倦。
和肯恩在一起时,她也感到同样的困惑。
她拨弄着樱桃派。「我从小就认识布莱登了,他是个好人。」
「对妳太好了──这句话是恭维之意,因此妳可以收起妳的爪子。」
「你的北佬式恭维之一。」
他离开门边,厨房的四面墙壁似乎全朝她挤压来。「妳真的认为那个男人会让妳穿著长裤骑马,或是在林子里漫游?妳认为他会让妳和莎妮窝在沙发上,教山姆打弹珠,或是和每个妳看到的男人调情?」
「一旦我嫁给布莱登,我就不会再和任何男人调情。」
「调情是妳的本性,凯琳。我认为妳甚至不觉得自己正在这么做。我听说南方的女性在娘胎里就继承了这项特质,妳似乎也不例外。」
「谢了。」
「那可不是恭维,妳需要另找丈夫的对象。」
「怪了,我不记得曾经问过你的意见。」
「的确,但妳未来的丈夫必须征求我的允许──意思是,如果妳想要看到妳的信托基金里的钱。」
凯琳的心跳漏了一拍。肯恩固执地抿起的下颚吓着了她。「那只是种形式,你一定会同意我所选择的对象。」
「我会吗?」
凯琳胃里的派像在翻搅。「别耍我。当布先生征求你允婚时,你一定会答应的。」
「如果我明知道那是个错误,却还是答应了,我将有负身为妳监护人的责任。」
她站了起来。「今晚当你……碰触我时,你就尽到你身为监护人的责任?」
两人之间窜过一道灼热的电流。
他低下头,缓缓地摇头。「不,我没有。」
他的手抚弄着她双峰的记忆犹新,而她衷心希望自己没有提起这个话题。「在布莱登这件事上,我很清楚自己的心意。」
「他根本不关心妳,他甚至不是很喜欢妳。」
「你错了。」
「他渴望妳,但他并不赞成妳的所做所为。他真正想要的是妳的信托基金。」
「那不是真的。」她知道肯恩说得对,但她必须极力否认,以免他阻碍了她的婚姻计划。
「嫁给那个老古板的混小子将会是妳一生中最大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