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和我早些年的一些发现互相印证,和事实应该差距不大。”张清河也不是没有这么想过,但是多年来的调查打破了他最后一丝幻想。
“金于龙先生为什么告诉你这些,他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尽管张清河还算是个理智的人,但是很多时候也难免意气用事。
“他?他应该也希望看到老头子倒霉,不过最多的也是图谋张家的财产。”张清河不屑的撇撇嘴,这个舅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要在商业上对付张家,唯一可以借助的只有金家,我想这正是金于龙先生所希望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张家的很多产业和金家都有所交集,这是一场吞并的盛宴,他需要你和他里应外合。”秀哲想了一下,分析说道:“至于投资,韩国实在不是一个好地方,这也是我除了娱乐产业没有任何动作的原因。”
看张清河还有点迷惑,秀哲不由的有点头痛,这人还真是一个商业白痴,他继续分析说道:“政商勾结,大企业向政界人士提供秘密资金,比如前不久发生的大选,政界则投桃报李,给商界巨大的政策优惠,我想金于龙先生在去年的大选一定收获良多,甚至也许有了对付张家的办法。”
“卢总统是以反腐的形象上台的,他不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吧?”张清河和大部分韩国人的认识差不多,对卢总统能够让韩国“政企勾结毒瘤”清除掉抱有一定幻想。
“嘿嘿,如果你有研究韩国的政党,你就会发现韩国的政客和政党关系不大,没了政党的支持,他们依旧可以执政,为什么呢,因为他们靠的不是政党,而是依靠血缘、地缘、学缘、人缘等关系来维持自己的政治生命。”秀哲冷笑道,他现在越来越佩服韩家老爷子,这个老人才是最清醒的商人。
“这又有什么说法?”韩国人对这种政治生存模式司空见惯,很少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就算知道不妥,也没办法解决。
“没有什么说法,很简单,既然依靠这些关系来生存,这些被依靠的势力自然就是贪腐的根源,这不是想清除就能清除的,除非他做好立马下台的准备。”秀哲看了一眼有点沮丧的张清河,这个人和很多韩国青年一样,对那位草根出生的卢总统抱有很大的期望。
他接着说道:“所以我不赞成你的投资计划,即使投资,如果你不参与到这场肮脏的政商交易当中去,也没有办法对张家有什么影响。”
“我明白了,”秀哲的话如同当头浇下的一盆水,张清河苦笑着点点头,他本来还想靠自己的力量解决这件事,看来是自己太天真了。
“哈哈,清河哥,不投资也不代表不能解决这件事,告诉我,你想要一个什么结果。”秀哲不是阴谋家,但是坏主意还是能出一些的。
“我不想看着现在张家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如果可以,我甚至想杀了他……”张清河攥紧拳头,眼角含泪,牙齿咬得咯咯响,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什么好人,对父亲也没有任何感情,从小到大爱的只有母亲。
“据我所知,张家的很多的产业都靠着进出口,和政策相关联很多,还有房地产,能做到现在这么大,不可能没有政治靠山,卢总统刚上台,对反腐不可能没有什么举措,你需要做的就是做一点推动,让张家这一块东西都显露出来,让人关注一下,借刀杀人吧,提供巨额政治贿赂也是不小的罪名。”
这个借刀杀人的局并不难设,尤其是现在两个政治团体交接的敏感时刻,关键在于怎样谋划,“你可以假意去通知张家,金于龙想要对付他们,我相信,金于龙想要图谋张家,那一定有很多触手伸到张家的产业当中,最有可能的是在上市公司有所动作,让他们互相攻击,那时候破绽才会多。”
张清河呆呆的看着秀哲,从去年和MS娱乐争夺神话,他就知道秀哲并不如表面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