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久久失神。
“在看什么?”张晓将车窗稍稍摇下,顺着阮江西的视线,隐隐看见远处两个模糊的身影,一男一女,看不真切。
阮江西恍然若梦:“看戏。”微微眯起了眼角,唇边拉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应该是一场闹剧,或者,”淡淡讽刺,她说,“是悲剧。”轻笑,眸间冷然。
一身清冷,仿若有种防备,与世隔绝的孤独,充斥了浓浓的阴翳。
锡南国际未来的老板娘,似乎是的有故事的人。张晓不禁忘了身份之别,细细打量:“你好像很悲观。”
阮江西看向车窗外,初升的华灯洒下斑驳璀璨的光影,在她眼里,却黯然失色。
“是吗?”她笑,眼底没有丝毫欢愉。
莫名而至的悲凉,冷了气氛,张晓迟疑了一会儿,并不擅长安慰的话,实话实说:“不用如此,至少你还有宋少,宋少是你的。”
一个宋辞,比之整个世界,也许,并不差什么,某种意义上来看,张晓觉得阮江西是幸运的,能让宋少这样宠爱的人,命运对她必定是眷顾的。
张晓不禁多言了一句:“我从未见过宋少这样认真地对待一个人,你不会被辜负的。”她觉得,锡南国际的老板娘人选,已经非阮江西莫属了。
阮江西忽然轻笑:“是,我很幸运。”眸光,瞬时清亮如泼墨的古玉,闪闪生辉,对张晓说,“谢谢,我很喜欢你的话。”想了想,“尤其是那句,宋少是我的。”
阮江西的话,严肃,认真,又带着些执拗的霸道,像在宣誓主权,有点幼稚的炫耀。
这样的阮江西,真生动。一贯严肃的张晓忍不住笑出了声,似乎意识到失礼,立刻又收了笑,只是嘴角怎么也忍不住翘起,阮江西丝毫不介意,懒懒靠着椅背,眼角略为挑起,含了淡淡的笑意。
她在想念宋辞吧,这样明媚的心情全部写在眉眼间。
只是片刻,阮江西拿出手机,熟练地按了几个键,放在耳边,喊了一声:“宋辞。”
果然,阮江西满心念的,是宋辞。
张晓侧过身子,礼貌回避,只是注意力不由得集中,实在好奇老板与老板娘之间是如何相处。
阮江西轻轻柔柔地回复电话:“我现在回家。”
老板娘乖得像只家养的猫儿。
“嗯,吃过了。”微微拧着眉,不太高兴,她说,“你也要吃饭。”
可能宋老板不听话,没吃饭。
“不累,广告拍得很顺利,导演还夸我了,就是广告的男主角有点幼稚,不太懂事。”
这样认真严肃的抱怨,张晓实在忍俊不禁:老板娘真诚实正经得不像样。
不知电话那边宋辞说了些什么,许久,阮江西还是很认真专注:“不用换,我不跟他计较。”
张晓猜测,计较的那个人是宋老板。
阮江西忽然莞尔轻笑:“好,我不说他。”
果然,宋老板计较了。
“宋辞,不要吃醋。”阮江西笑莹莹的眼,语气,有些嗔怒,又有些哭笑不得的愉悦。
哦,电话那边,宋老板不仅计较,还吃醋了。
张晓从来不知道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宋老板,居然还是个如此斤斤计较拈酸吃醋的人。秦特助说得果然没有错:宋老板呐,居家从良了。
“不用太赶,我等你回来。”
“好,不工作,陪你。”
“回去给狗狗做饭。”阮江西笑了笑,嘴角牵起浓浓的喜悦,梨涡深深好看,她说,“好,也给你做。”
阮江西对宋辞,未免太过百依百顺了,宋辞对阮江西,却也太过事无巨细了。
不愧是锡南国际的**oss,玩起感情来,真够惊世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