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温柔,甚至透着粗暴,俊美的脸更是阴沉可怖,看不到温情。
“围巾呢?”
池欢看着他,动了动唇才迟缓的回答,“忘记放在哪里了?”
他冷冷的问道,“你今天一整天都待在这里?”
她又迟缓的点点头。
大隐隐于市,游乐场从早上就会排上长长的队伍,人不用更多,她随便找个监控的死角,一坐就是一整天也不会有人注意。
也很难被找到。
墨时谦唇上泛出几分嘲弄的冷笑,但手上却扯下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
还是他出门的时候沐溪看他穿的少,又知道让他换衣服不大可能,所以才那这条围巾非要让他戴上。池欢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将仍带着体温的围巾缠到了她的脖子上。
随即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墨时谦……”
他手指用力,冷漠的道,“池欢,我今天很累,不想再听你说一句话。”
池欢抿唇,心口密密麻麻如针扎般。
游乐场外的停车的地方候着好几个保镖。
见他们出来,立即拉开了车门。
墨时谦将她抱到了副驾驶上,抬手关上车门,朝那几个保镖淡漠的扔下一句话,“不用再跟着我,回去替我跟风行说一声,事情都解决了,让我爸妈早点休息。”
“是。”
他绕过车头坐到了驾驶座上,驱车回去。
他显然不打算带她回别墅了,池欢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但也没有问。
已经过了零点的城市,路灯孤独的亮着,安静得只能听到呼啸而过的风声。
四十分钟后,车在一个高档小区的停车坪上停下。
池欢侧首看着外面,很陌生,但陌生里带着熟悉。
这是……西山公馆。
男人下车,拉开车门,手指扣上她的手腕,直接将她从车上拖了下来。
没错,就是拖。
他腿长,一旦不迁就她的步子,如果池欢不加快脚步跟上他,就只能踉踉跄跄的被迫跟着。
他一句话都没跟她说,她也不曾开口。
门开,换了鞋子,他还是没松手。
穿过客厅和浴室,池欢差不多是被扔进了浴室,他才松开她的手。
光线终于明亮得能看清楚他们彼此的面容。
“洗澡。”
“墨时谦……”
“洗澡,别非得逼我给你洗。”
她连他的名字都没念完,男人就已经握着门把将浴室的门带上了,显然不想听她说什么,也不打算给她说话的机会。
“砰”的一声,关门的声音并不轻。
西山公馆久无人居,冷冷清清的,乍看很干净,但细看就能发现铺着一层浅灰。
…………
池欢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将卧室收拾好,床上的床褥也全部换妥当了。
窗帘没有拉上,透过落地窗的玻璃她可以看到站在阳台上的高大挺拔的身形,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的闪着,还能看到徐徐袅袅的烟雾,跟夜色一起萦绕在他的周身。
他站在那里,透着说不出的寂寥和孤独。
她一直都知道,墨时谦不常抽烟,除了心情不好的时候。
不知道是听到了她开门的动静还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池欢在床边站了不到一分钟,他就转过身朝她看了过来。
鼻息和薄唇间吐出青白的烟雾,燃到一半的香烟夹在之间,隔着落地窗的玻璃看着她,然后直接掐灭了没有抽完的半根烟,扔进了垃圾篓。
末了,推开门走了进来,又顺手合上。
修长的腿直接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