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深看向常溪,常溪解釋說:「以前柳叔叔喝了酒媽媽都會煮這個給柳叔叔解酒。」
過去一個多月了,提到母親常溪眼中依舊難免會閃過一絲黯然。
「我猜你可能會喝酒,就試著煮了。」常溪看著柳深,眼中有期待。
常溪已經自己嘗過了,不難喝。
柳深一手端著湯,伸出另一隻手揉了揉常溪腦袋,絲毫不在意常溪被自己弄亂了頭髮。沖人笑了笑,認真說:「謝謝。」
柳深很快的收回了手,借著喝湯,用碗阻隔了常溪因為頭髮被柳深弄亂有些幽怨的眼神。
「味道怎麼樣?」
常溪問道。雖然自己嘗過了,但依舊擔心柳深會不喜歡。
柳深將碗中的湯一飲而盡,才回道:「挺好喝的。」然後又端著碗,自己去盛了一碗。
「要不要來一碗?」柳深看向常溪問。
暖黃色的燈光下,兩人對坐著,一人端著一碗湯慢慢的喝著。
「你第一次做?」
「嗯。」
「看來你還挺有做飯的天賦嘛。」
「你也可以教我做飯。」
「有機會再說。」
「第一天工作怎麼樣?」
「還行。」
柳深剛上班一天,就迎來了雙休。工作室是雙休制,這也是為什麼昨晚聚餐一群人喝得這麼放肆。
因為明天不上班。
孔孟剛從公交車上下來,原本不急不緩的走著,忽然看見前面不遠走著的常溪。正準備小跑追上去,卻不成想半路殺出個「攔路虎」,孔孟被人攔住了。
喻洋從計程車上下來的時候,已經開始上早自習了,學校大門早就關了,現在要是進去一準會被記名字。
故而喻洋下車的地方是學校後門側邊的位置。
圍牆不高不矮,有鐵絲網,但沒監控。
喻洋走近圍牆,牆角剛好有根細竹竿,看著像是被隨意丟棄在這兒的。
只見喻洋撿起竹竿,對著圍了圍牆一圈的鐵絲網的某處向里戳,原本看上去完好無缺的鐵絲網斷開,鐵絲網向牆內掉進去,空出了一塊安全區域,能讓人翻進去。
這鐵絲網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剪斷了,每天只是裝模做樣的還呆在圍牆上。
這事兒倒不是喻洋乾的,就像學校的監控死角一樣,都是剛進高一的時候,玩的好的高年級的人告訴的喻洋。
喻洋身手靈活的爬上了牆,跳進了圍牆內。
之後再將鐵絲網復原就好。喻洋埋頭找著原本應該在圍牆內的牆腳下一眼就能看見的另一根竹竿,但不知道去了哪。
喻洋正在心裡罵著將竹竿拿走的人,此時從旁邊廢棄的自行車棚走出一個人,手裡正拿著喻洋要找的竹竿。
柳深將竹竿抵到喻洋旁邊的牆上,出聲道:「在找這個?」
突然出聲的柳深將喻洋嚇得一顫,嘴裡蹦出常用表達強烈情緒的語氣詞。
「臥槽!」
喻洋轉過身,後背貼著牆,看向拿著竹竿的柳深,喻洋不認識柳深,但又覺得人眼熟。
被柳深嚇著的喻洋回過神有些惱羞,故而皺著眉沖人吼道:「你誰啊?」
這後門所在是在離學生老師主要活動區域最遠的藝術樓後邊,這個時間沒多少人會出現在這兒。
也不用擔心聲音會引誰注意。
和喻洋相比柳深就淡定的多,將竹竿丟到喻洋面前,竹竿掉在地上的聲響又將人嚇得抖了一下。
柳深在心中輕笑,還以為欺負常溪的小孩有多厲害,顯然是自己想多了。
柳深一步一步逐漸逼近喻洋,在喻洋面前五十公分處停下腳步,問:「你覺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