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不會做什麼的。」常溪放下筆,起升走向教室門口。
常溪在門內站定,問:「有什麼事嗎?」語氣十分冷淡。
喻洋看看教室內正緊盯著門口方向的孔孟,還有來自身後倚在欄杆處的學生的視線。走廊來來往往的人也不少,喻洋扭捏了起來。
問:「換個地方說行嗎?」
常溪眼裡滿是提防,自然不會同意。「沒事我先進去了。」
喻洋怕人真進去了,連忙拉住常溪的手臂,在常溪看過來的時候又如觸電一般迅速放開。妥協道:「先別走,我說。」
常溪轉過身,面向喻洋,等著喻洋的後文。
看著常溪,神色扭捏,似乎要說的話羞於啟齒。終於在常溪的耐心磨完之前說出了口。
「對不起。」
就短短三個字,喻洋說出口後既惱羞又如釋重負。
對於喻洋的道歉常溪不在意,因為這個道歉沒有任何作用。只是好奇喻洋的態度轉變為何如此突然。一如小學的時候。
除非這人就是有欺負完人之後再去給人道歉的癖好。常溪是不這麼認為的。
「為什麼突然道歉?」常溪問。
看著常溪疑惑的神色,喻洋只覺得人虛偽。
喻洋心中認為柳深來找自己的事常溪不會不知情,甚至極有可能就是常溪讓柳深來的。
「不是你讓你姐來找我的嗎。」喻洋丟下這麼一句話便轉身走了。
喻洋心想,反正那人只是讓自己道歉,又沒說要得到原諒。
留常溪站在原地,神色疑惑。
這是今天第二個人提到「姐姐 」這個詞了。
常溪回到座位坐下,孔孟問:「他和你說了什麼?」
「來道歉。」
聽見常溪的話,孔孟也驚訝於喻洋的態度。但想到早上柳深叫住自己,似乎有了答案。
孔孟對常溪說:「會不會是你的那位監護人姐姐做了什麼?」
「柳深?」
孔孟點點頭,「今早在校門口她叫住我,就問了些監控錄像的細節,然後又問我喻洋長什麼樣。」
憑口頭描述自然不太清楚,孔孟想起學校秘密牆有過喻洋的照片,就找出來給柳深看。
孔孟這樣說,似乎只有柳深才是最優解了。
就在常溪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結束的時候,常溪被叫去了一個會議室。
還挺熱鬧。年級主任,謝念,喻洋的班主任,喻洋以及一個和喻洋眉目有□□分像的中年男人。
男人濃眉寬臉,眉頭位置偏低,不怒自威。
聽老師的對話常溪知道了那是喻洋的父親。
喻洋和常溪道歉後便去找老師自首。不是喻洋轉性了,而是柳深的話一直迴蕩在腦海里。這事懸而未決,讓喻洋難受了一上午。
早死晚死都得死,倒不如破罐子破摔。
看著喻洋來自首,喻洋班主任一邊驚訝,一邊給年級主任打電話。當然,這事情節惡劣,有必要通知學生家長。
之前,喻洋班主任沒經驗,打電話給喻洋母親,但沒有任何作用。這次試著給喻洋父親打了電話。
喻洋站在喻父身邊活像只鬥敗的公雞,低眉順眼,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常溪進來後乖巧的站在旁邊,喻父吼了一聲站在旁邊的喻洋,「還愣著做什麼。」
然後常溪就見喻洋從喻父身邊走過來,繞過三位老師最後在自己面前站定。
「對不起,我不應該劃你的書。」或許是因為喻父在,喻洋這次的道歉就誠懇得多了。
常溪只低聲應了一聲,沒表示原諒人,也沒說不接受喻洋的道歉。
謝念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