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深手打了石膏,腳踝也還腫著,常溪不放心讓人自己在家。
「拜託,柳深姐她又不是小孩子,還要你照顧?」
常溪將事情原委解釋給遲柯一聽,遲柯一也和常溪站到了統一戰線,「就這樣放柳深姐一個人在家裡怎麼行,正好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柳深姐。」遲柯一正挽著常溪隨著人潮下樓。
常溪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常溪總感覺遲柯一對柳深莫名的熱情。
兩人出了十一中的校門的時候交通管制已經取消了,柳深的那輛紅色野馬也停到街對面。不過駕駛室里坐的人自然不是柳深,而是尹悅。
柳深這輛車頂多坐兩人,后座的空間狹小,柳深通常也只用來放放東西。遲柯一要和常溪一起回家去看柳深,這車自然坐不下。
原本早就說好了今天晚上要給考試完的常溪慶祝,慶祝常溪畢業。尹悅索性讓兩人打個車先回去,自己開車去超市採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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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剛打開門,常溪就看見正扶著牆艱難行走的柳深。
柳深聽見開門聲,回頭便和常溪對上了視線,自然也看見了和常溪一起的遲柯一。
「考完試了?考得怎麼樣?」柳深笑著招呼兩人,順便側了一下身子背靠著牆支撐著。
常溪給遲柯一拿了雙拖鞋放到面前便顧不上人了,自己換了鞋,踩著拖鞋連忙走到柳深身邊扶著人,「要去哪?」
此刻距離柳深最近的門推開便是廁所,所以柳深合理懷疑常溪是故意的。
柳深左手手臂搭在了常溪肩上,依靠著常溪保持身體平衡。
柳深湊近到常溪耳側對人耳語,常溪瞭然,打開了最近的一扇門,扶著柳深進去。
順利進入廁所之後,柳深鬆開了常溪,自己扶著洗手池站穩。見常溪還沒走,柳深開口道:「你可以出去了,剩下的我可以自己來。」
柳深說著耳朵感覺有些熱。總感覺自己傷了之後在常溪眼中就退化成了什麼都不會的小孩子,只能依靠常溪,而常溪又恨不得什麼事都替自己做了。
常溪有些懷疑的問道:「你可以嗎?要不要」
常溪還沒說完便被柳深打斷道:「我可以,沒問題,不用,你先出去就行。」
既然柳深都這樣說了,常溪也不堅持,「有事叫我。」說完就出去了,順便給人關上了門。
見常溪出來後沒走兩步便不放心的回望那扇門,遲柯一問道:「看起來柳深姐傷得很嚴重啊?」
常溪對遲柯一點了點頭。
「我先把水果洗了。」遲柯一將手裡提著得袋子晃了晃,常溪覺得讓遲柯一動手不太好,準備伸手接過但被遲柯一躲開了,「和我就別客氣了,你去看看柳深姐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說完對人笑了笑,便提著袋子進了廚房。
沒過多久,柳深剛打開門就看見了門外等著的常溪。柳深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不用把我看得這麼緊。」
常溪上前扶著柳深,只說道:「摔了怎麼辦?」
扶著人到了沙發邊坐下。剛坐下,見柳深又有打算起身的動作,常溪率先把人按住,被重新按回沙發坐下的柳深還是頭一次感覺到了常溪的力氣。不小,起碼沒自己想像得小。
柳深看向常溪無奈說道:「我只是想拿張紙擦手。」
常溪也發現自己反應有些過於強烈了,但還是說道:「你要少走動才能有利於恢復,有什麼要拿的叫我就行。」邊說,邊替柳深抽了張紙,順便替人擦了手。
恰好這時遲柯一也端著洗好的水果走了過來,幫腔道:「柳深姐常溪說得對。」
柳深哪能不知道遲柯一為什麼順著常溪的話說,雖然常溪說的也確實沒錯。
柳深伸手從遲柯一端著的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