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邊的常溪看著柳深打完電話,才問道:「你有事要處理嗎?」
柳深點點頭,「和我一起去吧,處理完我的事我們再去逛街。」
常溪笑著應好。忽然又問道:「急著出門嗎?如果不急我想回屋扎個頭髮,感覺今天外邊會熱。」
「不急,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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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愉的車等在地下車庫,原本正在看手機的人,忽然聽見了電梯的開門聲,看清人,打了一下雙閃示意。
柳深上了副駕駛,常溪坐在了后座。
常溪剛坐穩,便見駕駛位置上坐著的鐘愉轉頭看向了自己。常溪對人禮貌的笑了笑,眼含疑惑的看向柳深。
鍾愉笑著給人遞了張名片,「我是私家偵探,有需要可以聯繫我。」
見鍾愉這樣,柳深想到了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鍾愉在電梯裡給自己遞名片的場景,吐槽道:「你還真是一刻不忘招攬生意。」
鍾愉扭頭對人說道:「沒辦法,總要吃飯嘛。」
常溪伸手接過鍾愉的名片,看了看名片上僅有的名字和一串號碼,才收了起來。
鍾愉發動車,一邊開口對柳深說道:「最近我從你父親的財務支出里查到一筆固定支出,用來交房租,就是我們馬上要去的地方的房租。並且在你父親去世之後,也有人負責繼續交著那裡的房租。」
鍾愉將地址說給了柳深聽,但柳深並沒有任何印象。柳深確定自己沒去過那個地方,也沒聽任何人說起過。
在柳深垂眸思考回憶時,鍾愉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后座的常溪。
常溪正扭頭看著窗外,看上去似乎根本沒聽兩人的對話,好像在發呆。
三人要去的地方距離柳深和常溪家並不遠,很快就到了。這也是鍾愉為什麼順路的原因。
柳鴻暉一直交著房租的地方是一間單身公寓。
鍾愉領著人兩人進了電梯,按了十二樓。出了電梯,走在兩人前面領路,最後在12-3的門前停下了腳步。
「就是這兒。」
看著門,不知道為什麼,柳深的心跳有些快。
柳深看向鍾愉問道:「裡面有人住?」
鍾愉抱著雙臂站在一邊,倚著牆,隨口說道:「據我所知沒有,這間房間的水電費幾乎為零,並且這樣大概有十年了。」
鍾愉又補充道:「你父親也是在十年前才開始交這裡的房租的。」
然後三人間便陷入了沉默。柳深看看門又看看鐘愉,問道:「你不打算開門嗎?」
鍾愉攤了攤手,說道:「我可沒說我有這兒的鑰匙。」
鍾愉的回答讓柳深有些無語。柳深正準備說些什麼,忽然,一直素白的手伸到了柳深面前,掌心中安靜的躺著一把鑰匙。
眼前的一幕柳深感覺有些眼熟。
柳深順著手掌伸來的方向看去,對上了常溪的目光。面對柳深看過來的目光,常溪的視線有些躲閃,「試試能不能打開。」
在家裡聽見柳深和鍾愉打電話的時候,常溪心中便有了猜測。所以才在臨出門的時候藉口回了趟房間拿鑰匙。
柳深看了眼常溪手中的鑰匙,沒急著伸手去拿,反倒看著常溪,神色平靜的問道:「你怎麼會有這裡的鑰匙。」
常溪如實坦白道:「柳叔叔臨走前交給我的,交代我讓我在成年之後再帶你來這兒,把鑰匙一起交給你。」
「既然如此,為什麼現在就把鑰匙拿出來了?」
面對柳深的問題,常溪垂眸避開了柳深的目光。常溪不知道對於這件事柳深會不會生自己的氣。
見兩人都沉默不語,一旁的鐘愉開口打破沉默,說道:「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之後鍾愉並不打算再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