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深有些不明所以的接過,「為什麼要讓你帶棒棒糖給我?」柳深不知道前因後果,自然不明白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讓常溪給自己帶根棒棒糖。
常溪搖搖頭。
柳深看了眼手裡的棒棒糖,沒有過多糾結,揣到了口袋裡。
飯盒裡飯菜的量都不大,柳深是按照平日裡常溪的飯量來裝的飯菜。
等常溪吃完,柳深遞了張餐巾紙給人,又趁人擦嘴的間隙將飯盒收拾好。
坐了會兒,兩人才起身慢慢的往回走。一回生二回熟,走著走著,常溪自然的挽上了柳深的胳膊。
柳深也沒什麼反應,就好像這是兩人做過許多次,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一件事。
常溪問:「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昨天請了兩天假。」
原本常溪今天一定要來學校,柳深也就可以回去工作室,但走到半路還是拐了彎,回去做飯給人送來。
柳深陪著常溪走到了教學樓下,目送常溪進了教學樓柳深才準備轉身離開。
正準備離開的柳深,餘光瞄到了從另一邊出口出來的一個眼熟的身影。
曲茵今天戴著口罩就沒摘下來過,面對老師同學,曲茵的說辭是重感冒,怕傳染。老師門也就沒有深究。
但戴著口罩依舊給曲茵吸引來了過多的注意力。
為了讓自己重感冒的人設立得住腳,曲茵課間基本上都沒精神的趴在桌上,順便逃了早操。
中午下了課,回家的回家,去食堂的去食堂,等人走得差不多,校園裡的喧鬧聲逐漸安靜下來,曲茵才從教室起身離開。
曲茵太過專注於心中所想,以至於被一個人跟了一路都沒發現。
熟門熟路的來到了體藝樓後邊,曲茵撿起竹竿,正準備挑開鐵絲網,一道聲音傳來。
「放著好好的大門不走,這麼愛翻牆?」
曲茵循聲回頭,看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後的柳深。曲茵也看見了柳深手裡提著的飯盒,出言打趣,「學校有食堂,你不也還是來給常溪送飯。」
說著,曲茵將竹竿丟到一邊,在花壇邊坐下。
柳深走近曲茵,在曲茵左邊坐下。兩人並排著坐在花壇邊上。
「怎麼戴著口罩。」柳深隨口問道。「生病了?」
對著柳深,曲茵沒用今天說了一天的應付的話回復柳深。
曲茵沉默的盯著柳深看了半晌,伸手摘掉了戴了半天的口罩。
曲茵左邊臉頰有著明顯的紅腫,隱約能見五個指印,曲茵任由柳深看著,目光木然,似乎對這傷已經麻木了。
俗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柳深難以想像究竟是誰下手打的,臉頰上的淤青明顯。更何況曲茵還就是個半大的小朋友,能和誰有什麼恩怨?
柳深皺眉問道:「誰打的?」
看見柳深的神色,曲茵忽然又笑了起來,笑說:「怎麼,你打算像收拾欺負常溪的人那樣去幫我打回來嗎?」
但笑容過於放肆,導致左邊臉頰隱隱作痛,曲茵當即捂著左邊臉,收斂了笑。又說道:「我不是常溪,這是我的事,和你沒有關係。」
柳深看向已經別過臉不再說話的曲茵,嘴唇張了張,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放棄。
兩人沉默地坐著,片刻後,一根棒棒糖出現在了曲茵的視線範圍之內。曲茵順著棒棒糖來的方向看過去,只聽柳深說:「吃糖。」不是詢問。
曲茵笑了起來,眼睛彎彎的。拿過棒棒糖說道:「你可真行,別人是借花獻佛,你拿我給出去的棒棒糖請我吃。」
雖然這樣說,但曲茵還是拆開包裝將棒棒糖放到了嘴裡。
反正柳深已經看見了,曲茵也不在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