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常溪聽見了開門聲。
常溪放下書走出房門,看見柳深回來頓時放下了心。
不過看見整個人幾乎掛在柳深身上的女生,常溪的心情又晴轉多雲。
女生腦袋耷拉著,常溪看不清人臉。
「還沒睡啊,還是我把你吵醒了?」柳深看見穿著睡衣走出來的常溪。
「沒睡,我在等你回來。」常溪說道。又問:「她是誰?」
還不待柳深解釋,睡了一路的女生醒了。抬起了頭,讓常溪看清了臉。
「遲柯一?」
聽見有人叫自己名字,遲柯一循著聲音來源的方向望去,看見常溪。
遲柯一憨笑著道:「常溪,你怎麼來看我了,我不是在集訓嗎?」
這也是常溪的疑惑。遲柯一正應該在進行封閉式集訓,怎麼會被柳深帶回來?滿身酒氣,看起來似乎還喝醉了。
「常溪~」遲柯一叫了一聲常溪的名字,聲音那叫一個百轉千回,還想伸手去拉人,人沒拉住,一個踉蹌,還差點將柳深給帶地上去。
原本站在一邊的常溪連忙上前幫柳深扶著人。
「認識?」柳深重新穩住身形問。
「我朋友。」常溪回道。說完,看著正對著自己傻笑的遲柯一,眼中流露出擔心。
常溪朋友不算多,班上的孔孟算一個,遲柯一也算一個。
遲柯一方才在餐吧對著柳深耳朵吼的話柳深可還清楚記得。
遲柯一喜歡上自己朋友,常溪又說兩人是朋友,那遲柯一喜歡的那個朋友該不會就是常溪吧?
這樣想著,柳深看向了常溪。
恰巧常溪也看了過來,見柳深正看著自己,常溪不明就裡,問:「怎麼了?」
柳深搖了搖頭,「沒事。」
「她怎麼會和你在一起?」常溪問。
柳深嘆了口氣,「說來話長,我先把她安置好再和你解釋。」不止心累,身體上也累。這個遲柯一看起來身上沒多少肉,扶起來死沉死沉的。
常溪見柳深額頭上似乎沁著細密的汗珠,想幫人分擔。「要不我來吧。」
被柳深扶著卻一個勁兒往常溪的方向去,不管遲柯一此刻是否清醒,滿心滿眼的都是常溪。
看上去醉得不行的人聽見常溪的話來了勁,連忙答應道:「好啊好啊。」作勢就要向常溪撲去。
好個屁。
這個遲柯一喜歡的人多半就是常溪。
遲柯一居心叵測,心懷不軌,惦記著自家水靈靈的小白菜,小白菜又一無所知,柳深哪能放心就這樣將人交給常溪。
柳深一手糊在遲柯一臉上,將人眼睛捂著,另一隻手將人往自己這邊帶了帶,和常溪保持距離。「還是我來吧,你這朋友喝醉了,特別沉,你弄不動她的,別到時候把自己摔了。」
說完對常溪笑了笑,扶著人往客房去。
這屋子裡最不缺的就是空房間。隨便找了間空房間,將人丟到了床上,然後在柜子里翻了床被子出來給人搭在身上,保證人不會冷著。
又幫人把鞋脫了,才轉身出了房間,順手帶上了門。
跟在後面的常溪恰好走到柳深跟前,將手裡拿著的柳深的脫鞋放到柳深面前。
柳深剛才在門口自己脫了鞋,卻沒有手空閒去拿拖鞋。
柳深笑著給常溪道了聲謝。
看了看自己腳上的拖鞋,柳深提著遲柯一的鞋子走到門口,放在一邊。
打開鞋櫃拿出了那雙還沒拆包裝袋的兔子拖鞋。
拆了包裝,放到地上,換上了小兔子拖鞋。
常溪看著柳深穿上了自己買的小兔子拖鞋,有些意外的說:「我還以為你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