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常溪睡得很安穩,精神也更好了些,連帶著吃晚飯的時候胃口也好了不少。
「你確定不再休息一天?」柳深問。
第二天起床,除了感覺頭還有點暈之外,常溪感覺自己好多了,也就打算去學校。
「我已經好了。」常溪回道。
柳深再三詢問,常溪今天是打定主意回學校。
柳深見常溪精神看起來與往日無異,也就同意了,吃過早飯開車送人去學校。
臨下車,柳深關心又關心,叮囑又叮囑。常溪也沒有嫌柳深囉嗦,乖乖的一一應好。
常溪下了車,隔著車窗和柳深揮揮手,目送著紅色野馬開走。
這時身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你和你姐姐感情還真好。」聲音的主人似在感嘆。
常溪循聲看去,曲茵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旁邊,看著柳深離開的方向,穿著校服,戴著口罩,右邊肩頭掛著書包,看起來沒什麼重量。
「生病了?」常溪指指自己嘴部的區域問道。
曲茵隨口說道:「重感冒。不想被傳染就離我遠點。」聲音悶悶的,聽起來有點感冒了的意思。但面上卻不顯病態。
常溪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結。
兩人並肩往學校走。
曲茵習慣性的從口袋裡摸出一根棒棒糖,但似乎想起了什麼,轉手遞到了常溪面前。「請你吃糖。」
常溪拒絕道:「謝謝,我不愛吃糖。」
由於有口罩的遮擋,常溪並沒有看見曲茵撇了撇嘴。
常溪拒絕,曲茵也沒有收回來自己吃。強行塞到了常溪的校服口袋裡,「那就帶回去給柳深。」
棒棒糖被以不容拒絕的架勢塞到了常溪的校服口袋裡。
常溪扭頭看了眼曲茵,問:「你和柳深很熟嗎?」
常溪想起了前段時間,每天晚上自己走到校門口,總能遠遠的看見曲茵和柳深站在一起,像在聊些什麼。
本想說「見過、認識」,但對上常溪的目光,起了逗人的心思。「當然熟了,她沒告訴過你嗎?」雖然曲茵戴著口罩,但露在外邊的眼睛很好的表現出了驚訝。
雖然曲茵沒有看出常溪明顯的神色變化,但敏銳的感覺到常溪周身的氣壓變低了。
曲茵在心中感嘆常溪還真好騙,又或許是因為和柳深相關,就變得不那麼聰明?
常溪回了一句「沒有」,便沉默的往前走。
曲茵適可而止,坦白道:「剛才騙你的,我和她也就見過,認識而已。」
也不知道常溪心中所想。對於曲茵的回答,常溪只是應了一聲。
「你昨天怎麼沒來上課?」曲茵問。
「你怎麼知道?」也不怪常溪有此疑惑,因為兩人並不同班。
「因為昨天沒在校門外看見柳深啊,如果你來上課了,她一定會來接你的吧。」曲茵有理有據的解釋道。
不論天晴下雨,柳深那輛顯眼的紅色野馬一定會出現在校門外,早上送人上學,晚上再來接人放學。
「感冒了。」
曲茵點了點頭。
兩人在一層樓,不在一個班,到達同一樓層後一個向左走一個向右走,分道揚鑣。
謝念今天的課是上午的第二三節 連著站了兩節課,下課後好不容易能坐下來歇會兒。誰知道椅子還沒坐熱,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正站在校門口的柳深有些懷疑自己,難道自己長得這麼不像好人嗎?以至於這個年輕的保安小哥這麼不信任自己。
登記證件、打電話給謝念都不行,非要謝念親自來接人。理由是,沒辦法證明這個謝念就是謝念。
謝念你還沒走近,柳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