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想起了往事,時念瑤唇邊泛起笑意,「什麼時候再給我拍照吧。」時念瑤看向柳深,眼中有期待,試探。
柳深坐著,盯著時念瑤看了半晌,才開口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能做出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對上柳深的視線,聽見柳深的話,時念瑤唇邊的笑意逐漸消失,「柳深。」
柳深冷漠又疏離的目光讓時念瑤心中不安,伸手就想去拉柳深的。
柳深站起身,躲開了時念瑤的手,和人拉開了距離。「希望你不要誤會,剛才我只是不想讓場面變得那麼難看。」
頓了一下,又道:「就像那天我在酒店大堂坐了一晚上,沒有上去讓你們難堪一樣。」
柳深的話成功戳到了時念瑤的痛處,時念瑤解釋道:「我可以和你保證,那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
「但你最後不也做出了選擇嗎?」柳深淡淡的說道。
「柳深,我」時念瑤想說什麼,但被柳深打斷。
「念瑤姐,別再來噁心我了。」
以前,時念瑤很喜歡柳深在自己身邊,叫著「念瑤姐」,但此刻柳深的這聲念瑤姐,讓時念瑤很難受。
「柳深,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聊聊好嗎?」時念瑤目光中帶著請求的意味。
柳深背過身去不再去看時念瑤。時念瑤站在原地盯著柳深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才出了房間。
時念瑤出了房門,看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的常溪。這次兩人誰也沒笑,對視了一眼,錯身而過。
聽見腳步聲離開,又聽見一道不同的腳步聲走進房間。柳深深吸一口收拾好心情才轉身。
看見是常溪,柳深心中莫名的放鬆下來。
「怎麼上來了?」柳深詢問道。
常溪回道:「有點困。」
「就在我房間睡吧。」
常溪點點頭,走到床邊,突然停下動作,看向柳深,「一起嗎?」
片刻後,兩人躺在床上,房間內的窗簾拉上,門也關上了,房間內光線昏暗。兩人蓋著一床被子,兩人中間空著的位置足以再躺下一人。
柳深背對著常溪側臥著,說著困的常溪此刻正仰躺著,看著天花板。
常溪扭頭了一眼背對著自己的柳深,然後慢慢的挪近柳深。拉住柳深的衣服,頭抵在柳深後背上。
察覺到常溪動作的柳深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常溪,看不見常溪的臉。柳深輕聲問道:「怎麼了?」
「剛才有個叔叔在和外婆說,要給你介紹對象。」柳深聽著常溪的聲音,悶悶的,又聽常溪說道:「你談戀愛了可以告訴我嗎?」
房間內安靜了片刻,只聽柳深說道:「不會。」
還不讓常溪有時間胡思亂想,又聽柳深隨意說道:「我不會再談戀愛了,一個人多好多自由。」
「你擔心我談戀愛就不理你了?」柳深帶著笑意打趣常溪。
柳深是開玩笑的話,但常溪倒是認認真真的「嗯」了一聲。
聽了常溪的話,柳深翻了個身,面對著人,看著常溪,認真問道:「你願意繼續讓我當你的監護人嗎?」就像那天在王律師的律所那樣。
「你已經是我的監護人了。」雖然還有幾個月就不是了。
「我是說你成年以後,我們也可以繼續住在一起,就像現在一樣。」柳深原本想說就像一般的姐妹那樣,但是柳深說不出口。
常溪聽完柳深的話愣住了,柳深看著常溪沒給出反應,心中有些忐忑。
待常溪反應過來,常溪的回答一如那天一樣,「我願意。」眉眼間盛滿了笑意,看著柳深。
在最開始柳深是為了遺物,常溪又何嘗不是因為柳鴻暉臨終前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