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修成真功。编了些故事,让他们受了化魔燠气当罡风晏气。俩老糊涂,当真得很,转口还将故事说得津津有味。不料说得太细了,才露了马脚,使居士后来身临险境。
居士最没想到的是,会落进自己儿子的手里。其实黑袍客抓居士上去之时,已扣住了居士的劲脉,使居士大失体力。孽子假意装孝,居士也不敢翻脸。编着话说那本镇世武籍并未看完,即被一白衣女子盗了去,假作不知书后数页被孽子所毁之事。假述嵩山之秘,编出野游侠、御天士来唬着他。自当以前虽做了御天士,但从不让家人所知,孽子不晓,此次定能将他唬住,连编个野游侠的奇事也能让他难辨真假。倒也趁机暗自运通了劲脉,逃离了孽子的掌控……
其余事居士不提。道也显得明白了。又道:“老朽一生曲折,不是给你们白讲的。我让尔等听个明白,也让上面的儿子听个明白,请你们不要来为难我,容我用蛇身通络之术,将玄圯内力缠得紧牢一些,吸得干干净净。”
说了半天,居士才道意图,众人更觉得他为绝顶一奸。
董锷果然也听到了,在上面说道:“爹,你错了,不该教了秦暮秋来杀我!儿对你何坏?一直在让花儿找你。早觉得你可能到了嵩山,将花儿派到了嵩山。早猜到了野游侠可能会是你,花儿却说野游侠已被江正山杀了,我都哭。过后想想,也未必,心里才好受了些。
“爹就是会行骗,要骗个江正山也不难。爹可能就是御天士,我也想过,蛮好。只担心你武功太高了,过于蛮横,反招得祸害,当年才决定要烧那本镇世武籍。不过翻开那书匆匆一看,发觉后面所载玄圯内力多有警示之言,提到层层浮脉各具窍要,稍有闪失即功败垂成,连带练家原本之功大退大衰。我看得欢喜,只撕了此处和窍要之章,烧了。好让爹练功时有个闪失,丢了武功才好!”
青平居士可算清楚了自己的武功是怎么丢的,听着气晕。
江正山听着,先知道了那个崖女并非只为他而来——还为这父子冤节——本也不干他事;但听得董锷故意只烧了那武籍的窍要、警示,害得他也武功大失,才恨得咬牙切齿。
其实这也怪他俩武学造诣太高。起先居士自练的玄圯内力并未经嵩山派钻修完全,他仍能练至浮脉一关,才出了闪失;江正山的武学造诣虽逊于居士,也非同一般,加上他偷藏有夤息脉气的手册,依此合自身心法而练,已得逸阳真功(玄圯内力)原本基要,故亦至浮脉之关,却因所练之术毕竟已非原载,须少而习练八段气运之法以化奇经之浊燚,而江正山少时嵩山派尚未悟得此法,致他少失此学,过后补之,已难免奇经不净,功败于此。倒如柳义习练甚差,远不近险关,反而无害;或似苏阳可造之才,遂能大功告成。
青平居士终于怒道:“畜生,下来受死!”董锷道:“爹,你还想杀我吗?”言语甚是亲和。居士不答,又像气晕了。
江正山听着董锷的口气,像对局势挺有把握,感觉着不舒服。想到人家还藏着一手,自己也得赶紧行事,不及多虑,一纵身,上树、爬坡。眼瞅着头顶的石头又砸来了,江正山才连忙翻躲。重施壁虎功,愣没从石坡上下去。也不怕苏阳再从后面砸他了,心知苏阳再砸到他脑袋上亦无大碍。
何奂雄、夏圣平等只有朝江正山扔石头。石头大如盆子小如碗,下的劲力各有不同,杂在一起乒乒啪啪地落,江正山不能挑着躲,都得避着,才僵持了一阵。可上面的石头再多也有扔完的时候。江正山上上下下了几次,不信上面没完。
果然,秦暮秋先觉着身边空了;夏圣平剩有几块石头,忙要给何奂雄使去;修灵道人摸来摸去,身边只有个光头了;慈目和尚忙着将他拉住,道:“阿弥陀佛!”飞石顿空。
江正山趴在石坡上歇了歇。又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