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发觉她不对劲儿,问了句:“刚还好好儿的,怎么了?”
舒伦在床边坐了,胤禛也跟了过来。
舒伦低着头,好一会儿无话。
胤禛扶着她的身子轻晃:“到底怎么回事?”
舒伦咬了咬唇,看着他说:“四郎,你要不,去别的屋,转转吧。”
胤禛一听,脸就冷了,手慢慢从她身上离开,冷眼看着她。
舒伦见他冷脸,忙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胤禛说:“只是什么?额娘跟你说了什么?”
舒伦低了低头:“不是额娘的意思,是我自己的意思。”
胤禛说:“福晋好大度的胸怀。”
舒伦说:“我的胸怀就那么大,只够装进去你一个人。”
胤禛说:“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赶我走?”
舒伦眼角带泪,她说:“不是我要赶你走,实在是形势所迫啊。”
胤禛握了握拳头,说:“还没到这种地步。”
舒伦说:“你明知道,早晚都有那一天的。”
胤禛说:“那就等到那一天。”
舒伦还要说什么,胤禛却一把捂住她的嘴,说:“你就那么想让我走么,我不走,就不走。”
他满脸的痛恨跟委屈,舒伦抵着他的额头说:“若是我能决定一切,我决不叫你走,还要把府里这些人一个个都赶出去,只剩我们两个。”
胤禛说的天真“那就把他们都赶出去。”
舒伦抚着他的脸庞,轻笑:“我等着,等到四郎成了天下之主,就把他们都赶走。”
明知即便他真的成了天下之主,也不可能就她一个人,可有这样机会,能叫她想一想也是好的。
胤禛眼睛通红,他低低的求道:“舒伦,就我们两个,我们逃走吧,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竟说出要逃的话,真是傻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况且他一个亲王的身份,皇父,额娘均在,背后又有这一大家子,怎么逃,又能逃到哪里。
舒伦说:“我们若逃了,十三弟怎么办?”
胤禛说:“你知不知道,今个儿,你赶我出去,我就很难回来了。皇父已指了婚,让我娶年遐龄家的小女儿,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原来圣上已跟他说过了。
舒伦说:“我知道的。四郎,你看这一天到来的多快。
”胤禛猛然起身,将桌上的夜明珠一把扔在了地上,咣当一声关上门,冲了出去。
那珠子质地坚硬,这一摔,并未破碎,只是滚到了桌子底下,桌子下面暗,它却照的亮起一片光。可舒伦却觉得,他走的那一瞬间,整个屋子都暗了下来。
她在屋里坐了半夜,直至桌上烛台里的蜡烛燃尽。
整个屋子暗了下来,桌底的那颗珠子显得越发亮了,舒伦起身,将它捡了起来,紧紧的捧在手里,仿佛这珠子就是胤禛,捧着它,便如捧着他一般。
其实胤禛根本没走,他就在屋外站着,舒伦推开门,看见他的时候,他已浑身都被雨打湿了。
舒伦冲出去抱住他,说:“我们不走了,哪也不去,就在这里。”
胤禛伏在她肩头,满脸水珠儿,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作者有话要说:
☆、疯魔
胤禛的婚事定在九月,婚礼前两天府中已忙了起来,只是胤禛和舒伦却不在府上,他们逃了,逃出去两天。
直到婚期当天早上才回来。
两人骑着马,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仿佛从这时期,他们便要分开。
晚上酒席,来的主要是几个皇子,和朝里的几个大臣。
乾清宫里斗得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