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茜婭坐在床上,看著紅著眼睛衝進房間裡的女人,眨了眨綠眼睛。
奧爾嘉小姐愣了一下,隨即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公爵先生,您直說這裡只有一隻貓就好了嘛。您剛剛嚇了我一大跳!」
拉茲羅單手倚在門上,這時他慢慢轉過身來。
「是嗎?」他微笑著說,「那麼你可能還會嚇更大的一跳。」
奧爾嘉絲毫沒注意到神明的異常,她向切茜婭伸出手去,「您的貓咪可真可愛,它叫什麼名字?」
「我有沒有說過你今天不適合進來,小甜心?」
拉茲羅把一隻手搭在了奧爾嘉的手臂上,他眼裡笑著,然而可怖的癬從被他握住的地方延展上去。
光潔的皮膚瞬間就腐爛了,表皮脫落下來,露出了大塊不勻的粉色肌理,鼓起了一片米粒般的黃色膿包,癬的邊緣是翹起乾裂的角質,看起來越發噁心。
奧爾嘉尖叫一聲,她倉皇地跌倒在地,拼命地想把手臂從拉茲羅手裡抽出來。
可是他只是帶笑站在那兒,手鐵鉗一般握著,身形筆直。
「拉茲羅先生!」奧爾嘉哭叫著,「這是什麼?」
拉茲羅蹲下去,他漂亮的手指撫過奧爾嘉的下頜,那裡也瞬間櫻花般綻開了大片惡癬。
「叫神主,寶貝兒。」
奧爾嘉雙眼發直,恐懼地喃喃道:「您——您——」
「終於想明白了嗎,親愛的?我不是跟瘟疫神重名,我就是瘟疫。」
那些癬從手臂上長起來,覆蓋住了奧爾嘉半邊臉,使她看起來越發恐怖。
比疼痛更糟糕的,是這些東西令人噁心的樣子,奧爾嘉只是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就幾乎要昏過去了。
拉茲羅唇角勾起來,神明的笑容令人傾倒,是無限的深情動人,卻令切茜婭不寒而慄。
她看著在地上掙扎的奧爾嘉,才明白自己曾經多少次與死亡擦肩而過。是的,永遠不要試圖看清神明的心意,他們活的太久了。
這時虛掩著的房門被又一次推開了,亞邁伊蒙走了進來。
奧爾嘉還在地上掙扎著,拉茲羅回頭看去,笑著說:「亞邁伊蒙,你挺早啊。」
亞邁伊蒙眸光平靜地掠過地上的女人,接著便落在了切茜婭身上。
他向切茜婭大步走過去,半路被拉茲羅攔住了。
「奧爾嘉小姐,你今天來的真不巧。」
拉茲羅低頭含笑說:「認識這位嗎?他是我的哥哥。我今天恐怕沒有時間好好招待你了,所以回家去吧。」
他鬆開了手。
奧爾嘉哆哆嗦嗦地爬起來,哭著跑出門去了。
門在她身後砰地一聲關上了,拉茲羅抱起來切茜婭說:「女人真是麻煩,是不是,亞邁伊蒙?」
他給切茜婭順著毛,在燙金皮質沙發上坐下,向對面一指道:「別客氣,儘管坐。」
亞邁伊蒙瞅了他一眼,在對面坐了,「你到底想要什麼,拉茲羅?」
「我沒想好。」
「那你為什麼要把我的貓帶走?」
「大概是看見你的東西我就想搶吧。」拉茲羅笑著說。
亞邁伊蒙的暗紅色眼睛眯了起來,「這可不是個好答案。」
「那麼讓我們先來談談吧,」拉茲羅舒服地向後靠在了沙發上,「這小東西哪兒來的?」
亞邁伊蒙掃了切茜婭一眼,「隨手買的。」
拉茲羅笑起來,「別逗了,亞邁伊蒙。我寧願相信這是切茜婭給你生的,都不會相信是你買來的。」
切茜婭:「……」
這是什麼奇怪思路?
「隨便你怎麼說吧,」亞邁伊蒙道,「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