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的失去了力氣,仿佛任他採擷的玫瑰花,切茜婭站不住了,完全依偎在他的懷裡。她的臉上有一種奇異的凋零美感,她虛弱空靈的笑容讓他發狂。
但是切茜婭依然在細微顫抖的回應著他的吻,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加深了生命的流逝,帶著死亡絕望的撕扯,每一次吻他都像是纏綿不去的掙扎,好似他是她留存世間的唯一希望。
他是唯一一個,所以最為動人。
直到切茜婭手掌無力的推拒著拉茲羅的胸口,他才勉強從她臉上抬起頭來,「你想說什麼?想為瓦勒斯卡解釋嗎?」
「傳說中,在槲寄生下接吻的戀人會永遠相愛。」
拉茲羅順著她手指著的方向看過去,在牆的外面,切茜婭的窗下,榆樹上的槲寄生長著串串橙紅色的果子,在濃黑的夜裡宛如寥落火星。
「能不能去那兒吻我,拉茲羅?」
切茜婭的目光裡帶著哀傷的祈求,綠眼睛裡沒有絲毫責怪的神情,仿佛他才是個負心人,連愛她的要求都不能滿足。
拉茲羅內心煩躁不安,好似被什麼巨大的力量拉扯著,在切茜婭美妙的軀殼之外,不斷的想到她是一個活著的人。
這種力量迫使他向切茜婭靠近,改變他的心愿,讓他渾身又冷又熱,心甘情願向她屈服。
「該死的。」
拉茲羅嘟囔了一聲,「你不覺得自己快死了嗎?為什麼還想這麼多?」
他粗暴的扯開切茜婭的睡裙,一道驚心怵目的傷口就橫在珠圓玉潤的胸口上,拉茲羅撩開自己的襯衫,手蘸了自己的血,撫在了那道傷口上。
「瘟疫神雖然治不了病,但是神明的心頭血能讓你快速痊癒。」拉茲羅說。
精血帶著磅礴的神力灌輸向切茜婭的四肢百骸,她忍不住咬住嘴唇,悶哼一聲,那種帶著壓倒力的舒適暢快讓切茜婭在拉茲羅懷裡蜷縮了起來。
「別咬嘴唇。」
拉茲羅手指去撬開她的嘴,「我見你這幅樣子控制不住。」
切茜婭看向拉茲羅胸口的傷痕,她被神強大的自愈能力震驚了,他的皮膚光滑無暇,連道疤都沒留下。
拉茲羅手指撫弄過她傷口上方,傷口快速癒合,這撫弄帶來的只有刺激。切茜婭在刻意的撩撥下繃緊了脊背,她斷斷續續說:「拉茲羅,別這樣,這樣不行的。」
「為什麼不行?」
拉茲羅吻著她的發頂說,「你說的那個傳說對我沒用,你成為我的女人,我們才能永遠相愛。這樣更實際些。」
他粗暴的扯掉被鮮血浸透了被褥,四柱床上只留下席夢思床墊。那張原本就寬闊的大床顯得更空了,上面好像可以躺下六個人。
「很好的地方,不是嗎?」
拉茲羅撥過切茜婭的睡裙,他小心的舔去她殘留的血液,鮮血染紅了他的唇角,顯得越發誘人。
「不要試圖辯解,切茜婭。」他說,「你第一次必然屬於我。」
「以後每一次都必然屬於我。」
席夢思床墊躺上去有種奇妙的觸感,除去了被褥以後,彈簧的作用好像被放大了,切茜婭每一次被他按住都能感到身下顫顫巍巍。
那種酥麻的顫抖從脊柱蔓延到全身,仿佛攝住了切茜婭每一根神經。拉茲羅脫下自己的襯衫,挑眉看向她,「喜歡躺在這兒嗎?」
切茜婭羞恥的咬住了下唇,拉茲羅又伸手去撫,「瞧你嚇的。」他溫柔的說,「平日裡戲弄人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害怕,到最後一步倒是怕了?」
切茜婭金髮在綢紅的床墊上揉亂開來,仿佛鋪了滿床的金絲線,綠眸里好似汪著清水,輕輕一動就會溢出來。
拉茲羅細碎的吻著她的面頰,他輕聲哄著她,「只會有一點兒疼,我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