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例外。”
救命之恩于秦宓,什么都不是,他向来随心所欲。
东陵……
秦宓不喜欢唤人名字,因为他记不住,一旦出口,那是警告。
“你便那般喜欢那个女子?”她敛了唇角,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没有遮掩,秦宓点头:“嗯。”眸光越发静默,森冷得让人难以直视,他告诫,“所以乖乖听爷的话,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她见了你会不高兴。”
她见了你会不高兴……
太随口随行的话,都不够冠冕堂皇,那个女子,秦宓看得太重太重。
东陵芷垂着手,长长的袖摆曳地,绣了浅红的藤蔓,她微微抬起下巴,说不尽的华丽淡雅:“本宫贵为一国之母,仅以北沧之尊贺大燕之喜,这满月宴本宫又怎能缺席。”她抬手,并未触及到他白袍,指尖若隐若动,“你说呢?”
这个理由,倒是够冠冕堂皇了。
眉头蹙起,秦宓不喜,唇紧抿着:“爷不喜欢不听话的人,还有,”微微侧身,远了她指尖,神色极是阴翳,“爷讨厌你这一身的虫子。”
随着话,秦宓抬手,风刃穿过她的指尖,她重重一跌,撞在门上,手臂打下,掌心黑雾缠绕。
东陵芷笑:“那只蛊我养了好长时间呢。”
可惜了,千里追踪,她的巫蛊却总近不了秦宓的身。
秦宓眼皮都不抬,往里走,留了三个字:“你出去。”
东陵芷一步也不动,摇头苦笑。
“爷。”齐三进屋,神色少有的凝重,“宫里出事了。”
秦宓骤然回身:“说。”淡漠的眸底,缓缓浮起零碎。
“十七王爷,不见了。”
神色已乱,秦宓不言。
怕是又是那人惹了乱子吧,东陵芷扯扯唇,轻声喃着:“闻柒……”尾音还未落,喉咙一紧,脖间,是秦宓冰凉的指,紧紧锁住。
“是你?”秦宓沉眸,手下重了一分力道。
取她性命,对秦宓,不过弹指,再重一分,必然是毙命,秦宓,他绝不会手软的。
看,多狠的男子,他爱,毫无保留,他不爱,也毫无保留。
喉间哽塞,火辣辣得灼人,她咬紧了牙,摇头:“不是。”字字艰涩。
诚然,她不敢撒谎。
脖间的手指,缓缓松开,眸子,依旧冰寒,秦宓转身:“爷要洗手。”抬手,用袖子擦拭那分明不染纤尘的指尖,一遍,又一遍。
还是没有看她一眼……
东陵芷捂着喉咙大口大口地喘气,眼睛,一点一点红了。秦宓,若论无情,世间以他为最。她转身,出了屋中,走远。
屋外,月华才初上,很淡的杏黄色,东陵芷一身染了绯色的素衣,脖颈间,一道一道红痕,眨眼极了。
“倒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似乎调侃,女子的声音里满满笑意。
东陵芷脚下顿在门口,抬头,屋外不远处,白衣的女子靠着壮硕的树干,手中,擒了一只柳条,她正用柳条缠绕着衣摆戏耍,没有看东陵芷,垂着眉眼,摇头,又道:“可惜了,是个倒贴货。”
东陵芷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变了颜色。
口出狂言,这女子好大的胆子。东陵芷笑里藏着深意:“闻柒?”这大燕,如此恣狂的女子,她找不出第二个。
面不改色,笑里藏刀,嗯,这女人,是个硬茬啊。闻柒抬了抬眼,水波温柔:“嗯,是我,既然认识,你应该知道吧。”她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屋里,说,“里面那个长得比你美、皮肤比你白、身段比你诱人的男人,是我的。”
若是别人,这番言论,秦宓定要剥皮抽筋了。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