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蠻回復了:「好。那麼可以經常一起玩了。」
《fire》這個遊戲和這一群大多數連面都沒見過的網友,就是他的同學們都在學校里念書學習、談戀愛、跟父母撒嬌,而他躺在一成不變的醫院裡時,所能觸碰到的和「青春」最近的事。
窗外開始飄起雪花。
下雪時,他房間的窗會發出咔嚓的輕響,還有暖氣內部的水流聲。
暖意充溢了整個房間,暖和得臉頰都是燙的。
雪微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想要下床去把暖氣調低一些,一伸手就壓到了一片硬硬的腹肌,他嚇得「靠」了一聲,隨後清醒了,顫抖著手去摸索燈的開關。
他只是太困了回來睡覺,不是醉酒,沒有道理多個男人在床上。
他不會做出對不起聞蠻的事……他還是個孩子qaq。
燈「啪」地一聲打開,雪微驚悚地發現,面前的男人正是聞蠻人。
聞蠻裸著上身,和他一起躺在被子裡,此時睜開惺忪的睡眼,桃花眼裡茫然又溫和:「不再誰會?鬧鬧,我剛睡著。」
雪微愣了足足五秒後,叫道:「你從哪裡冒出來的!你不是在國內養病!」
聞蠻把他拉回被子裡,修長的手臂直接攬住他的腰,重新把他在自己懷裡塞好,他聲音里還帶著點鼻音,聽起來居然有點像在撒嬌。
「養了二十多天了,回來跟我的鬧鬧打決賽,好不好?」
雪微被他一按,額頭就抵在他胸前,他完全什麼都沒聽進去,他忍了一會兒,終於從他懷裡扒出來:「你穿件衣服行不行!」
他面紅耳赤,整個人都掙扎著想從他的桎梏中逃離,聞蠻卻把他抱得更緊了,伏在他身上,磁性沙啞地聲音沉下來,確實是在撒嬌:「……熱。」
「熱……你就。」雪微猛地掀開被子,聲音都在抖,「別蓋被子。」
聞蠻被掀了被子,雪微偷偷瞄了一眼,好在他穿了褲子。
他鬆了一口氣,耳朵已經紅得滴血。雪微低著頭,悶聲不吭地套衣服。
時間是晚上十點了。再睡作息也要亂了,如果作息出了問題,會影響比賽狀態。他們本身倒時差就倒了挺久。
聞蠻抱怨:「是不是對男朋友太殘暴了一點,這可是柏林的冬天。」
他沒有著急起來,就抱著被子,靠在床頭看雪微穿衣穿褲子。
這個場景莫名的給雪微一種既視感,但雪微也說不清是什麼既視感——聞蠻就差再點一支煙了。
聞蠻隨後問:「我能抽菸嗎?」
雪微剛剛有所恢復的耳朵尖立刻又紅了起來:「你下、下床抽!去陽台抽。」
他隨後恢復了鎮定:「你以後把煙戒了吧。抽菸不好。」
聞蠻已經在床頭的外套里找到了煙盒,隨後愣了愣,把煙盒推了回去,笑著說:「好。聽我老婆的。」
雪微穿好衣服,看了看時間,隨後紅著臉又走回床邊,兩手插兜,儘量冷酷地說:「我2:0了,請你出去吃頓飯吧。」
聞蠻說:「好啊。」
他偏頭看著他,卻還沒有動作,隨後,他唇邊勾起一抹笑意,對著他伸出手:「太冷了,起不來床,要鬧鬧牽我。」
雪微的耳朵經歷了三度爆破,他整個人都小小地炸了一下,隨後別開臉,把手伸過去:「好了沒?」
聞蠻勾住他的指尖:「好了。」
指尖溫熱的感覺酥酥麻麻,雪微一邊保持著不看他,一邊在心裡想著,難怪說久別勝新婚……以及以後隊內訓練和比賽期間,都還是和聞蠻保持分開的比較好。
或者要不還是乾脆禁止隊內戀愛比較好……雪微開始計算自己的退役時間和聞蠻的時間,覺得大家都再等幾年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