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叹起宋怀良的手段来,挑拨着张志和和罗晋夏,成功的独自揽大;也佩服起罗业成父子来,发现中计,毫不犹豫和张志和化干戈为玉帛。想到宋怀良,那个口蜜腹剑的男人,还有那个唯父命是从的宋岩,她不由得愈加厌烦。
停驻的片刻,已让里面的人发现了她的来访,小于迎她进去,吴兰立刻招呼着给她斟茶,她看着为她忙碌的这个中年妇女,不免自嘲。若如这个什么也不懂的乡妇,并不是没有丝毫快乐。除了吴兰,在场其他人对她隐隐的戒备,罗业成和段祖国毫不犹豫的往紧站了些,如临大敌一般。
她面带微笑,青花瓷簪应着的笑容,似要让晚风也迷恋不已。她从包中取出两个盒子,摆在茶几上,打开一个,盒子里面露出一条绿如水滴的翡翠手链来。接着,她又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两块无暇的羊脂白玉,一块是白玉观音,一块是白玉佛。
罗业成寒暄着,“这位,一定是致逸的母亲叶凤女士吧?”
她笑回道,“是我,程军的妻子,叶凤。”
罗业成沉闷片刻,问着,“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您,请明示。”
“不知道么?哈哈哈哈……我等今天,可是等了二十六年,二十六年呀,我的韶华青春。”
罗业成缓了缓语气道,“程大哥失足落下山谷,也并不是我们所预料的,没能救出他,我很惭愧,但如果因这结下恩怨,以今天孩子们的生死相决。大嫂,是不是过了?”
“过了吗?罗业成,你放毒蛇的时候没想过今天,段祖国,你搜刮那些玉器的时候没想过今天?”
见罗业成和段祖国不吱声,她哈哈大笑起来,凄婉尖利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她含笑对着两人说,“知道么?你们的儿子和女儿现在可能连尸骨也不会有,怎样,怕么?”
段祖国脸色骤然变冷,“叶女士,我见你是程致逸的母亲才客气有加,若没其他的事情,请你立刻离开!”
叶凤并不着急,又跟着说,“知道吗?26年了,他走了26年了,因为丧子,我公公抑郁自尽,因为丧夫,我再嫁他人,这些年我和致逸怎么生活,你能想到么?不过现在也好,这些痛苦我要一点一点加诸到你和罗业成身上。多好,女儿死了,儿子没了半条命,现在……。女儿和女婿、儿子儿媳……四条命,偿我程家两条命,也足够了。”
“你!……。究竟想怎样?”
“怎样?我不想怎样,我只是要走了,顺便过来看看戏,透露点□□消息。你说,儿子女儿没了也罢,可能孙儿也没了,会怎样了?”
段祖国一声怒吼,正要上前掐住叶凤脖子,叶凤一旁的保镖手一挡,他立刻被推倒在地,只觉得上下喘不过气来。白杨立刻上前护住段祖国,扶他到沙发坐下。罗业成上前厉声道,“叶凤女士,请你离开。”
叶凤往前凑近,定定看着罗业成,又看了看段祖国,道“多么嘲讽,段青梅下午偏偏和我儿子谈起了那桩成年的往事,听她说,现在,段家连半点首饰也找不到,而段青扬会是那个罗楚华的亲哥哥,哈哈,段祖国,你偷的玉了?罗业成,你女人手上的链子了?”
白杨和吴兰都震惊在当场,吴兰突然明白,为何这些天坚决不让她去照顾青扬,为何这些天阻止逼迫青梅和晋夏离婚,为何这些天待她那样好……
“段祖国,你居心叵测,窃玉行凶,哪会想到有今天,妻子背叛,替别人养了二十几年儿子,如今,就剩这一个女儿,却跑来我面前演戏,她若演的好便罢,偏偏连孕产知识毫无概念,居然想让致逸当下一个你,你说,我该准吗?”
“你……你……”
罗业成冷眼对着叶凤,不怒自威,“叶凤,我可怜你孤儿寡母生活艰辛,但如果因此想置我段罗两家于死地,那你低估了我罗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