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医师端坐在椅子上,他慢声细语、气定神闲地说:“验孕棒啊……那只能作为一种初步检验的参考而已,并且还可能会出现假阳性或假阴性的状况。你们就不应该完全相信它!再说了,你们还年轻,这急个什么劲啊……”
文泽本来是牵着骆赏儿的手万分紧张地等待着结果的,一听到“你们还年轻”这句,两个人都傻眼了。
一旁跟着的姚安然和骆秉恒也愣住了。
这不就是暗示着——根本是个乌龙嘛!?
骆赏儿沮丧地低着头一言不发,却在下一刻听到老医师用不甚苟同的腔调说:“你们呐……哎!不知道现在提倡晚婚晚育吗,小姑娘你才20周岁刚出头就要当妈妈了,”老头摇摇头:“真是不响应国家的号召啊!”
文泽和骆赏儿齐齐地瞅向老人,发现他已经无声地笑得合不拢嘴了。
老医师咧开缺了几颗牙齿的嘴笑得可爱,说:“好了好了,我个老人家家的,逗你们小年轻的干嘛啊我……哈哈哈,恭喜你们啦,要当爹当娘咯!”
骆秉恒难以置信地瞅着貌似刚才还貌似严谨肃穆的年迈老医生——您这是亲家母大人附体了么?
……
接下来,老先生很是耐心地告诫文泽和骆赏儿准爸爸和准妈妈必须要注意的一些重要事项,他们都特别认真地听着,文泽居然还带了纸笔,分条目分别类的记录下来。
老医生捋着银白的胡须,笑呵呵地道:“姑娘啊,你先生一看就是个值得托付一生的好男人……”
文泽皱着眉头问:“医生等下,您刚才说的那句是什么?什么不能摄入过多?”
……
临走前,文泽又问道:“医生,我妻子她现在还发着低烧,很难受,刚刚知道怀孕了,又不能吃药,该怎么办好?”
医生给骆赏儿量了□温,和蔼地说:“不打紧的,从饮食起居上照顾点儿,怀孕初期一定要注意保证睡眠充足,不能过度劳累,是不是工作太忙了啊?”
“不是,她还在上学,”文泽搂过骆赏儿,说:“五一我们出去玩儿了,在湖边坐了一天,着凉了。”
“呦,那可不成!这是折腾了一天,冻着了也累着了,该好好歇歇。回去啊,注意保暖,熬点儿营养粥什么的,晚上掖好被子。小姑娘的身体底子好,又是低烧,你耐心着些,好好伺候个两三天就好。”
……
走出医院的时候,姚安然叫住骆赏儿和文泽,说:“我和你们爸爸就先回去了,你们抽空应该去趟亲家母那儿,告诉她这个消息。大喜事,她说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呢!”
骆秉恒又嘱咐了两个人几句,四个人就分别上了两辆车子。
……
文泽发动车子,骆赏儿忙拽拽他的子说:“现在就去妈妈那儿吧,我好多了,已经不难受了!”
文泽思忖到:说是一定要说的,可是要怎么说,才能把折腾减少到最低限度呢……
他笑笑,拍拍骆赏儿的小脑袋瓜,回道:“好,坐稳咯!安全带——系上,出发啦!”
骆赏儿扭头看着车窗外呼呼后移的街景,脸上是沉静怡然的神色,她两只手叠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缓缓摩挲游移,淡淡地微笑着,和文泽说:“你就那么开心?”
文泽说:“当然!开心,特别特别开心……”
骆赏儿莞尔一笑:“妈妈也会很开心吧。”
文泽轻哼:“说实话,我怕她开心得吓着了你。”
骆赏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扭过头来特别得意的贼笑着说:“文泽?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唉……”
“什么?”
“哈哈哈哈!我们的赌约……你输了还不说,输了的赌注也甭兑现了!”
文泽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