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着:“上车,别逼我动手。”
温晚咬紧牙根,她没想到贺沉这么快就脱身了,往后退开一步还想逃,但是后背蓦地撞在了一个坚硬的胸膛之上。
她看着贺沉古井无波的黢黑双眼,心里忍不住咒骂了一句。
…
温晚才刚被弄上车,贺沉就控制不住般侧身将人紧紧抱在怀里:“这么折腾不累?你跑不掉的,倒不如乖乖听话。”
怀里的女人自然是不会让他老实抱着,朝他颈间狠狠咬了一口,半分情面都没留:“贺沉,你怎么还有脸这么对我?”
贺沉微微蹙了蹙眉,颈间火辣辣地疼,伸手一摸似乎还有些浅浅的血丝沾染在指尖上。这个位置,只要再稍稍偏一寸就能咬到动脉之上,他垂眸瞧她,果然是满眼的憎恶。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微凉的脸颊,想用掌心给她捂热了,却被她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贺沉也不恼,低声说道:“是我不好,之前太自负伤了你,小晚,再给我一次机会。”
温晚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贺沉默了默,又说:“你父亲的死与我无关,我只是想照顾你罢了。”
温晚嘲讽地笑了一声,秀气的眉峰微微吊起:“不好意思,我现在特别烦你们贺家人。”
贺沉的所有情绪都僵在脸上,温晚又笑着说:“不管你是想替谁赎罪也好,或者是良心发现,我都有权利不接受吧?”
“是,我不会逼你。”贺沉回答着,很快恢复了往常的模样。他多少也能理解温晚的感受,父亲的死直接造成了她后来的经历,用“家破人亡”来形容也不为过,所以会恨他迁怒于他都是可以理解的,说到底,都是他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开车。”他闭目靠近椅背里,沉声吩咐司机。
刚才和那群居民起冲突,后来又和温晚撕扯,似乎又不小心挣到了伤口,现在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疼。
温晚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把手探进帽衫口袋里,谁知道刚碰到手机,身边的男人就出声了:“我不想对你太粗暴,小晚,听话一点。”
温晚真想把手机呼他脸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
贺沉这次没带她回之前住的别墅,而是去了皇廷,看到房间号的那一刻,温晚真是连冷笑都省了:“你最近缺女人了?”
贺沉也不理会她的嘲讽,开门之后伸手搂住她腰侧,对身后的几人道:“不管听见什么声音,没我的吩咐都不许进来。”
保镖们看了眼一脸怒气的温晚,踟蹰着还是点头应了。
温晚被他带着进了房间,门锁才刚落下,男人的气息便席卷而来。他强势地捧着她的脸庞,用力将她压在门板之上,低下头便含住她的双唇用力吮着。
即使他气色不好,温晚的力气也没他大,两人如困兽一般,将玄关处的东西全都撞到了地毯之上。温晚用手狠狠捶他胸口,一记比一记狠,她心里说不出的恨和怨,都这样了,他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
贺沉在她唇中用力翻搅,汲取着她口中的馨甜,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心里的不安慢慢驱散,只有这样才确定,是真的将她找了回来。
其实这样的吻无论是施暴者还是承受者都不会觉得舒服,但是贺沉就是不想松手,将她一张小嘴啃咬的发红,这才慢慢松开她。
“我想你。”他哑声在她耳边吐出一句,这三个字对温晚来说好像毒药一般,听得她五脏六腑都在抽搐。
她抬头忿忿地瞧着他,却是:“我恨你。”
贺沉一怔,良久才扯了扯唇角:“我知道。”
温晚紧握着拳头,此刻却觉得无力极了,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人了,连看他一眼都觉得心里堵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