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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沉看着黑了的手机屏幕,英挺的眉峰微微一凛,观景台外车流湍急,到处都是城市喧嚣的气息,这让他情绪更加焦躁。他走出休息间,心绪忽然有些乱,沉吟片刻,对还坐在办公桌前的阿爵吩咐道:“找人看看拜县的情况。”
阿爵知道温晚一直在拜县,听了这话马上停了手中的工作:“怎么了?”
贺沉捻了捻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总觉得要出事。”
阿爵看着这个平素沉稳冷静的男人,还是点了点头站起身:“我这就打电话过去问问。”
贺沉坐在皮椅里,一直盯着电话走神,他回国的时候刻意安排了人在拜县,一方面是担心骆显有什么后招,另一方面则是担心贺渊。
不过贺渊现在自顾不暇,大概根本没心思动温晚。
可是温晚的电话从刚才开始就打不通了。
阿爵很快就回来了,脸色不太好,语气也略显凝重:“出事了,我们安排跟着温医生的人,现在全失踪了。诊所那边说温医生是和周显声一起回国的,我查了机票信息,可是机场那边说……”
贺沉面色一沉:“说什么?”
“他们根本没登机。”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稍晚,白天还是临时出了点状况要忙,六点才开始写,我现在接着写二更,会很晚,等不及的妹纸明天早上看二更。
第七十章
贺沉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如坐针毡。
他知道温晚是被周显声带走了;也知道这件事同骆显有关;能那么轻而易举将他安排的人都处理掉的,除了骆显恐怕也没别人了。
可即使有这线索又如何,泰国那么大,又不是他的地盘;短时间内要找到一个被人蓄意藏起来的女人天知道有多难。
阿爵已经派人到处打探消息;贺沉左右思量,将手里的烟蒂探进烟灰缸:“我亲自去一趟。”
阿爵闻言马上伸手拦他,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你去也于事无补,更何况现在一切都部署好了;你费了这么多精力。贺沉,温医生暂时不会有危险,周显声走这步棋就是请君入瓮,他怕骆显请不动你。”
贺沉又怎么会不懂这些,可是纵然知道是火坑,里面有温晚,他怎么也得往下跳不可!
阿爵从没见过贺沉这么平静的样子,他慢慢地拿起外套,话音一点起伏都没有:“我不能再让她失望,不管有没有危险、有没有利益,我都得去。”
因为再也没有任何事比她还要重要了。
看着他眼底的坚定情绪,阿爵终于没有再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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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醒的时候只见一片耀眼的白光,她眯眼瞪着屋顶看了好一会,渐渐适应光亮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全身无力,脑子里似乎也有些迟钝,过了许久才恍惚记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电话的关系,她和周显声闹得有些不愉快,自己拿了登机牌准备去安检,却听到他在身后叫她的名字。
周显声向她道歉,态度异常诚恳,温晚也不可能真为这事和他计较多深。
然后周显声说她脸上有东西,拿了手帕替她擦拭,温晚恍恍惚惚地嗅到一股浓郁的药味儿,再后来就什么都记不清楚了……
她就是再迟钝看眼下的情形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她想不明白,想破头也搞不清楚周显声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他不是要她一起回青州看林有珍,她不是也答应了吗?
温晚左右打量,确定这间屋子十分陌生,摆设和布局也看不出什么有用讯息,而且她全身乏力,真的一点劲儿也使不上。
这个混蛋。
温晚在心里暗暗咒骂一句,气得闭上眼直喘气。
幸好走廊上很快就传来一阵沉稳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