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后,知秋从记者们中间解脱了,发现夏想依然在那里。
“我把警长给甩了,”夏想欢喜地说,“拿着你的帽子,我们走吧。”
他们两个人一起从辉煌大酒店走出来,这一幕被那些刚从海滩边回来的摄影记者们看到,并拍摄了下来。在相机快门的簇拥中,他们走下大理石的台阶,钻进了夏想租的汽车里。
“这给我的感觉,”知秋恨恨地说,“好像是我们刚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不,才不是呢,”夏想并不同意,“我们一会儿就会到警察局了,希望警方不要刁难我们。”
局长当时正巧有事,刑警韩天奉命把剃须刀拿来给他们看。
“检验过上面的指纹吗?”夏想问。
“有的。”
“有结果吗?”
“我不敢肯定,但我想还没有。”
“不管怎样,我现在碰它也没关系了。”夏想用手指把它翻过来,仔细地检查着,先是用眼睛看,然后找来制表工匠的那种放大镜。除了手柄上的一小道裂缝之外,并没有任何了不起的发现。
“如果剃须刀上有血的话,一定会残留在关节这个地方,”夏想观察着,“但海水似乎已经把它冲得干干净净了。”
“你难道是在想,”知秋说,“这个凶器并不是真正的凶器?”
“我很愿意这么想,”夏想说,“凶器从来都不是凶器,对不对?”
“当然不是了;而且尸体也从来不是尸体。那具尸体,显然,不是林克。”
“而是岛国的首相。”
“他并不是死于割喉。”
“而是死于一种神秘的毒药,那种毒药只有亚马逊原始森林里的原住民才懂。”
“他的喉咙是在死亡之后被割断的。”
“是一个粗心而又脾气暴躁的中年人干的,他的胡子很硬还喜欢用奢侈品。”
“他最近刚刚回来。”知秋把故事终结了,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刑警韩天刚开始的时候被这段对话搞得云里雾里,现在却爆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狂笑。
“真有你们的,”韩天说,“幽默。你们要不要去看看别的东西?”
知秋感激的说他很乐意,然后就拿到了那顶帽子、烟盒、鞋还有手帕,至于手机已经完全无法使用了。
“唔,”夏想说,“帽子是属于中高档的,但不是顶级的。看起来头比较小。用的润发油很普通,是很难闻的那种。健康状况估计一般。”
“那个人是舞者。”
“我还以为我们都同意他是国家领袖呢。头发,黑色的卷发,有一些长。是去年的帽子,重新装饰了一下,加了新的带子。这造型并不是为了需要,而是为了夸张。推论:没有什么钱,但很注重自己的外表。我们已经确认这帽子是死者的了吗?”
“是的,我想是的。上面的润发油是他的。”
“烟盒——这就有点不同了。光面的,还很新,这个盒子肯定是纯金的,可能是某位女性仰慕者的礼物吧。”
“或者可以说,这个烟盒同国家领袖的身份当然是相称的。”
“随便你说。手帕——丝绸的,但并不是市场的。颜色太难看了。洗衣店的标记。”
“洗衣店的标记核实过了,”刑警插进来说,“标记没有问题。”
“不过还是有怀疑的余地。”
“他就是首相先生。好吧。”夏想无奈地点点头表示赞成,“首相们,特别是岛国的首相们,他们对自己的干洗物品很粗心大意。现在来看鞋子吧。哦,几乎是新的。薄鞋底。低劣的颜色,造型更难看。手工制的,所以这么糟糕的外观原来还是刻意而为的。鞋子不像是个经常走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