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张返程票?”知秋问。
“一张返程票。社长,就知道你的反应会这样强烈,这似乎把自杀的推断给勒死了。我跟局长也这么说,你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他说自杀事件,特别是外国人的自杀,如果其中没有不能解释的东西,那就不叫自杀了。”
“也许是现实生活中真是这样的,”知秋若有所思地说,“一般来说,人不会一边计划着自杀,一边还买一张返程票,但现实中的人是各式各样的。也许是顺手,或者只是个爱好,或他那时还没有下定决心要自杀。”
“我本以为福尔摩斯是地球上思维最缜密的家伙,但你把他打败了。你可以排除爱好这个说法,我绝对不相信我们那位精致讲究的林克会有这样的爱好,专门乘火车去关卡,然后走上四公里半,仅仅为了去忧伤的海边哭泣。不管怎样,我们得注意,那张返程票我们需要给出合理的解释。很好,继续说吧,除了林克以外,没有别人在关卡下车,但许多人在那儿上了车,所以我们不清楚林克后来干了什么;但如果我们假设他以中等速度一小时三公里行走的话,他到达平铁的时间不会迟于十一点四十五分。”
“等一等。潮汐是什么情况?星期四什么时候潮汐在低位?”
“下午一点十五分。我已经查过了。在十一点四十五分的时候平铁的根基之上还有大约十五米的水,但礁石有三十米高,而且不靠海的的那一边是渐渐升高起来的。在十一点四十五分,或者在此之后不久,我们的朋友就可以在不弄湿鞋面的情况下走到礁石那里,并坐在上面。”
“好,我们确认他的鞋面是干的,所以这和推测很吻合。接下来呢?”
“什么?是他割了自己的喉咙还是别人干的?他什么时候死的?太遗憾了,尸体被潮汐冲下去了。即使现在尸体出现了,也不会告诉我们任何东西。当你看到尸体的时候,他还没有僵硬,你还说你不能肯定他是否已经变凉了?”
“如果,”知秋说,“当时在那个礁石上有一块冰的话,你都可以在冰上煮鸡蛋。”
“头疼,头疼。等一等。血迹,那是什么样的?你有没有注意到,血是厚的红血块,还是像胶质一样的白色血清,红色的部分在底部?”
知秋摇了摇头。
“都不是,那血是液体的。”
“是什么?”
“液体。我把手放在尸体上的时候,那血还很湿。”
“我的天哪!等等,血是在哪里?我想一定流得到处都是。”
“不是这样的。在尸体下面有一摊血——就好像他是面朝下躺着,冲着面盆割喉咙一样。血都集中在礁石上的一个洞里。”
“哦,我明白,这就对了。我想那个洞里都是潮汐留下来的海水,那种看起来像血的东西其实是血和水的混合物。我现在想——”
“但听着!别的地方也是液体。但从他的脖子向外滴呢。我把他的头扶起来的时候,血流得更多。太可怕了!”
“但是,社长。”
“怎么?你继续听!我试着把他的手套脱下来的时候,皮面不是僵硬的——手套很软很湿。他的手就放在喉咙下面。”
“老天啊!但是——”
“那是左手。他的右手从礁石的一边垂下去了,我从他身上翻过去才能够到那只手,我真的不愿意那么做,不然的话我肯定会看看那只手。我当时在想,为什么要戴手套?”
“是的,是的,我知道。但我们也知道,他的手没有任何皮肤问题。不过现在这个不要紧。要紧的是血液——你有没有意识到,如果血还是液体的话,他可能只死了几分钟?”
“哦!”知秋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我真是个大傻瓜!我应该知道的啊。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