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类。
原来,他不是。他可以为了一个心爱的女人做傻事,比一般的男人都要用心努力,像个偏执狂。而且他重情重义,还有头脑灵光……那些不好,原来都那么好。
穆西抱着他,就想,这一场赌注即便全盘皆输也是值得的。
她的眼泪砸到他的脸上,所以把他惊醒了。穆西自己也意识到,连忙抬手去擦。
那手被他攥紧到掌心里,迷离着眼睛看她:“我还以为下雨了,原来是你哭了。”将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啃噬,痒痒的,酥麻入骨,他的声音温柔:“哭什么?嗯?”
穆西推了他一把:“傻子。”
季江然微微的弯起唇角,要笑不笑。伸手拉着她躺下,把她抱到怀里来。一侧手臂从她的脖颈穿过去,邪气的动了下唇角:“我说特工小姐,能不能把衣服脱了睡。”
穆西瞪了他一眼,还是伸手去除身上的衣服。而他还西装革履的躺在那里,她扭过头来:“你不睡觉?一会儿还要走吗?”
季江然只是笑:“你是希望我留下,还是希望我离开?”
穆西那样听话,乖乖的将衣服都脱了,光裸的过来缠住他,倒是让季江然怔了下。
“当然是留下来。”
她的手臂细腻柔软,仿佛上等的瓷器,身上也是,只会更加光滑。过来缠到他的腰上,在他胸口像猫一样蹭了两下:“你把衣服脱了睡吧。”
季江然定定的看着她,瞳色一点点加深,没有**,只是深沉的不得了。
“穆小西,你知道你决定跟我在一起的结果是什么吗?你确定自己充分的想过?”
百分之九十九是会丢掉性命,不暴露她的存在还好,可以幸存一段时间,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都有可能,但只能是秘密夫妻,跟地下情人那样。却也不能忽略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最后一定会被发现,季江然这样的人说不上什么时候背后就跟着长焦距。怎么可能窥探不出他金屋藏娇?
这些都是她以前最害怕的,却也是季江然现在最顾虑不安的,是他们努力推开彼此的最大症结所在。
季江然修指挑起她的下巴,盯紧她,又补了一句:“以前我觉得自己可以护你周全,现在我仍旧会拿命来护你,可是我担心自己的力量不够强大,我怕你到我身边来,仍旧只是涉险。”
穆西抓着他的手指,像小孩子那样。
“爱情本来就是大冒险,我不害怕。我想过了,结果怎么样都不算太糟。我爱你,为什么不跟你生活在一起呢?一个人跑一辈子,就算活下来了,可是不快乐有什么好?跟你在一起,哪怕一天都会很幸福,即便死了,有什么不好?而且这样包子可以同时有爸爸有妈妈,不论时间或长或短,有一天赚一天,总比没有要好。就算不幸的事情发生了,我们都无能为力,最后我被组织带回去。他不是还有你吗?跟着我逃一辈子也只有一个亲人,所以怎么算包子都不亏。他是男孩子,就该跟你生活在一起,你不怕他一直跟着我被我带成娘娘腔?”
季江然喉结明显动了动,只能叫她的名字:“小西……”他将她抱紧:“我何德何能,要你这样爱我?”
他长大了,这不是以前那个季江然会说的话,他没有惧怕,所向披靡,掠夺式的霸占世间一切他喜欢的东西。
可是,现在他懂得过份的占有是摧残。懂得最难消受美人恩。
穆西扬起下巴:“是我对你不够好……”她埋首进他的怀里:“季江然,这些年我很想你。把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你有多想我?”
“很想你,很想你,很想你,很想你……”她又说:“做梦都会想,吃东西会想,走路会想,看到绍然的时候更会想……”
季江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