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眼神。」
「谢谢你。明天什么时候搬来?」
「傍晚吧。」
「那明天见。」
「明天见。」
叶梅桂抱起小皮,转身走向自己房间。
小皮的下巴抵住她的左肩,从她的身后,看着我。
进房门前,她再转身跟我挥挥手。
她们果然拥有同样的眼神。。
我躲到所有光线都不容易照射到的角落里,坐着喘息。
用夸张的呼气与擦汗动作,提供自己不跳下一支舞的理由。
也可以顺便避开旁人狐疑的眼光。
因为,有时这种眼光会带点同情。
除了围成一圈所跳的舞以外,一旦碰到这种需要邀请舞伴的舞,我总是像个吸血鬼,寻找黑暗的庇护。
躲久了便成了习惯,不再觉得躲避是种躲避。
「学弟,怎么不去邀请舞伴?下一支舞快开始了。」
背后传来不太陌生的声音,我有点吃惊地回头。
白色的灯光照在她的右脸,背光的左脸显得黑暗。
虽然她的脸看起来像黑白郎君,但我仍一眼认出她是谁。
「学姐,我我不太敢邀女孩子跳舞。」
「别不好意思。」
她伸出左手拉起我的右手,走向广场中心:「这支舞是华尔兹旋律,很轻松也很好跳。我们一起跳吧。」
音乐响起:「I was dancing with my darlingto the Tennessee Waltz 」。
我的东西并不多,除了衣物外,只有一台计算机。
原本想自己一个人慢慢搬,大概分两次就可搬完。
但朋友坚持开车帮我载,可能是因为他听说我的室友是个女子的关系。
搬离朋友的住处前,我还向他爷爷上了两炷香,感谢照顾。
我抱着计算机主机,和朋友准备搭电梯上楼时,电梯门口又贴了张字条:「电梯已故障,请您多原谅。何不走楼梯,身体更健康。」
昨天电梯故障时,字条上只写16个字,没想到今天却变成五言绝句。
我欲哭无泪,只好抱着沉重的主机,一步一步向上爬。
终于爬到七楼,我先轻放下主机,喘了一阵子的气,擦去满脸的汗水。
然后打开门,再抱起计算机主机,和朋友同时走进。
小皮看到我们,狂吠了几声后,突然向我朋友冲过来。
我双手一软,立刻抛下手上的计算机主机,蹲下身抱住小皮,安抚牠:「小皮乖,这是哥哥的朋友。」
「朋友的朋友不见得是朋友。」叶梅桂坐在沙发上,淡淡地说。
「哥哥的朋友,总该是朋友了吧?」小皮仍在我怀中低吼。
「那可不一定。李建成的朋友,可能会要了李世民的命。」
她仍然坐在客厅中间三张沙发的中间,看着电视,简短回答我。
「原来这只狗叫小皮喔。小皮好漂亮、好可爱喔」
朋友蹲下身,试着用手抚摸小皮的头。小皮却回应更尖锐的吠声。
「甜言蜜语对小皮没用的。」叶梅桂转过头,看着我们。
「那怎么样才有用?」朋友问。
「催眠。」
「催眠?」
「嗯。你得先自我催眠,让你相信自己是只母狗。」
「这」朋友转头看看我,显然不敢置信。
「总比催眠小皮让牠相信自己是女人,要简单得多。」
叶梅桂的语气,依旧平淡。
我们只好先将东西放在七C 门口,再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