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原因吗?为什么?”
顾年意冲着容初翻了个白眼,觉得他可以立即去派出所改个名字叫“十万个为什么”了。
顾年意无奈地耸耸肩,“他爸以前是职业拳坛着名的铁腕教练,自从安箫消失之后,他爸就也没了踪影。大家当然会觉得一定是他家里出了问题了。”
铁腕教练?爸爸?
容初的脑子风火轮一样地飞速转着。
安箫的爸爸应该就是安笙的爸爸。那安笙的爸爸不就是那个现在正躺在疗养院里头的那个半老之人吗?灰白的头发,皱巴巴的皮肤,没有神采的眼睛……那样的人曾经会是职业拳坛的铁腕教练?
容初的脑海里问号一个接着一个地冒了出来,让他应接不暇。
其实,那一天陪着安笙去过疗养院之后,安笙猫着腰在他的公寓里打扫卫生。他则盯着那个瘦弱的生硬出着神。
他下意识地往搜索栏里输入了“安笙”这个名字,但是只跳出来了一些毫不相干的信息。他心里灵机一动,又输入了“安箫”这个名字,不想却跳出来了一段又一段的陈年新闻。
他一一地看了过去,直看得眼睛又酸又涩才停了下来。
那个擂台上精瘦且健硕的男子,那个擂台上的王者,安箫,是她的哥哥?
他胡思乱想了好几日,一直没想明白。今儿个正好逮着顾年意瞎问一通,总好过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
“那他爸叫什么?就是那个铁腕教练。”容初轻蹙着眉头。
“拳击界都会尊称他一声安老。”
“说了跟没说一个样。我是问他叫什么名字。”
“安余桐吧……”顾年意并不确定,话语间很是迟疑。
容初却想起了安笙父亲床头挂着的病历卡。封面上,医生龙飞凤舞地写着患者的姓名,正是“安余桐”。
☆、第二十八章 春思不过黄粱一梦
自从容初用尽一切手段了解了安余桐以及安箫的光辉事迹之后,他陡然间就觉得自己离安笙近了许多,他对此十分沾沾自喜。
这个暴力女要是得知了自己的用心,还不得感动得以身相许吗?虽说她的那一张脸蛋毫不出彩,但是她的身材绝对有料。把她扔上了床,绝对是风景旖旎、春光无限!
容初不禁想入非非了。
林恩恰好经过他的办公桌,冲正在傻笑的他奋力地挥了挥爪子。
容初回过神来,收敛了自己的淫/笑,不耐烦地瞅着林恩。
林恩也不介意,自己挠挠头,“我就是刚好经过,和你打个招呼罢了。”
容初冷哼一声,埋下头去看学生们交上来的作业,“你一早上都刚好经过七八趟了。”
林恩微赧地刮了刮自己的鼻尖,义正言辞地说道,“师兄,你把我经过的次数居然记得这么清楚。是对我有意思吗?”
容初头都不抬一下,只用鼻孔说话,“我对你半点儿意思都没有。”
林恩只当自己听不见,一蹦一跳地离开了。她自个儿心里还沉浸在师兄对她有意思的兴奋心情之中。至于容初瓮声瓮气说的那句话,她不仅没入耳,更没上心。
容初看着走远了的窈窕背影,心情不由得一暗。他是真想不明白这个丫头为什么这么死心眼地想要跟着自己。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有意无意、明里暗里地撮合她和顾年意。但是每每到了那会儿,林恩这个聪明姑娘就开始装疯卖傻,而顾年意那个怂货又不敢上赶着追。于是,俩人便一直这样耽误了下来。顾年意那个糙老爷们儿是不打紧,但是林恩虽然现在还是个水灵灵的黄花大闺女,保不齐她一根筋通到底,为自己等成了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姑娘可就不好了。
哎,自己长得这么帅做什么?这不是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