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兮看見他,立馬捏起一塊蘋果塞進賀乾嘴裡,「補補身子。」
賀乾咬著蘋果,含糊不清地說:「我剛做完手術。」
嚴兮只好把蘋果拿了出來,「是我考慮不周。」
盛子楮不知道上哪尋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嚴兮旁邊,椅子被他反著放,他騎著椅子坐下來,下巴擱在椅背上,兩顆眼珠子在病床和身邊人之間來迴轉悠。
那樣子實在像一隻什麼犬。
他語氣淡淡,「可以啊,都這樣了,還有心思談情說愛。」
賀乾不明所以,正要開口問,又被嚴兮塞一嘴蘋果。
嚴兮深情款款,對賀乾說:「少說點話,免得扯到做手術的傷口。」
賀乾被她的柔情似水驚出一身雞皮疙瘩。
盛子楮咕噥一句:「他又不是往嘴裡做手術。」
嚴兮看他一眼,「話說得太多費體力。」
盛子楮說:「你的感情是不是來得太突然了?」
嚴兮不在意地笑,「誰還不是個性情中人了?」
晚一些時候,簡斯丞也來了。
賀乾覺得自己平時應付這些人也沒這麼費神啊,今天怎麼這麼累?
他說:「你們這一茬一茬的,上我這兒湊麻將來了?要麼一個不來,要麼湊齊了來,能不能分撥的?這樣也顯得我每個時段都有人惦記。」
簡斯丞往孟綏而的方向去,邊走邊說:「誰能想到,這樣的事也能惦記到一起?」
「下次你們商量一下,排個表。」
簡斯丞沒搭理他,垂臉問她,「什麼時候來的?」
「有一個小時了。」
「待了這麼久?」
賀乾說:「在我這裡待一個小時浪費你生命還是怎麼的?」
簡斯丞看著他,說:「你割闌尾的時候,醫生順便把炸|藥|包塞你肺裡邊了?這麼上火?」
賀乾也覺得自己有點上火,於是手一揮,表示:「朕乏了,都跪安吧。」
簡斯丞來的時間不算早了,幾個人待不了多長時間就離開。
出了醫院,四個人還一起吃了晚飯。
吃完飯,盛子楮就說要送嚴兮回學校。
飯店門口,嚴兮好心提醒:「你不怕你月亮女神不高興啊?你不要我可要了。」
盛子楮說:「你不是有太陽男神了麼?」
嚴兮得意地笑,「我兩個都要。」
盛子楮皺起眉,「你到底哪句是真話?」
嚴兮驚道:「這才到哪啊,就捉摸不透了?」
簡斯丞在旁邊看得一臉的意味深長,小聲問孟綏而,「這是什麼路數?欲情故縱?」
孟綏而沉吟一想,一時也摸不著頭緒。
他說:「這你有經驗,當初你怎麼追的我?」
孟綏而又是仔細一想,發現自己當初追他的時候,好像光喊口號來著,也沒怎么正經付出過行動,三兩下就手到擒來了。
那邊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達成一致,盛子楮攔了輛車,送嚴兮回學校去了。
回到家,簡斯丞問起下一次複查的時間,孟綏而一股腦就把前因後果和盤托出,簡斯丞聽完了問道:「你就沒想過找我幫忙?」
孟綏而回了句:「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
簡斯丞也不和她理論,各有各的想法,大概是因為她覺得還不夠名正言順,所以他加緊了進度,「春節找個時間,我帶你去見見我父母。」
孟綏而有些情怯,「他們會不會嫌我還是個學生?」
「他們可能會先罵我,居然拐了個女學生回家,尤其是……」簡斯丞且斟酌且說:「我爸他是個大學教授。」
孟綏而無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