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愣。
女人繼續:「你整天就知道開車開車開車!!」
聽到這裡,嚴兮怒摔口紅蓋——混蛋,有充實的性生活了不起啊?
「開車有什麼前途?你整天跟你車隊的人混在一起,不是訓練就是比賽!一輛破摩托車就要十幾二十萬!一輛不夠還要兩輛三輛,什麼排量不排量的我聽不懂!!我不如跟一個摩托車司機過日子去!!人家上街拉客還能賺錢!」
「你……」
女人憤憤走了。
男人掩面而泣。
嚴兮收拾起盥洗台上的化妝品走出來,看見那男的蹲在洗手間門口的牆角下嗚咽鳴泣,嚴兮看他一眼,抬腳準備經過。
男人忽然竄了起來,驚喜地喊:「你回來了?」
這一聲把嚴兮嚇得差點甩飛手裡的包包,她往後一個踉蹌——電光火石之間,嚴兮發現對方五官端正,長得還挺帥。
盛子楮發現自己認錯人,尷尬又失望,「呃,對不起……」
嚴兮對帥哥向來很海涵,有一肚子壞水,她展顏一笑,「沒關係,可是你怎麼哭了?」
「我沒哭……」盛子楮趕緊背過身。
這小柴犬一般惹人憐愛的倔強背影啊,嘖,惹得嚴兮色心泛濫。
五分鐘後,盛子楮猛然間醒悟過來,為什麼他要跟一個陌生女人一起蹲在洗手間的門口,聞著若有似無的莫名氣味,講述他剛剛逝去的悽美愛情?
……
由於嚴兮去一趟洗手間,就跟進了黑洞似的有去無回,電話不接杳無音信,弄得人心惶惶,孟綏而只能親自找她。
不過孟綏而猜想她大概是有了什麼艷遇。
能讓嚴兮廢寢忘食打破三綱五常的,也只有帥哥了。
洗手間的拐角處有個人站著,孟綏而遠遠就看見他了,只是一開始距離有點遠,她不那麼確定,等在走近一段才確認。
還真是萬年都戴著一頂帽子,帽檐一定壓到最低,只允許別人看他的下半張臉。
孟綏而很好奇,他看得見路麼?
算了,少惹為妙。
孟綏而若無其事,選擇性眼盲。
在快拐彎的時候,聽得他低聲說一句:「都看見我了,好歹打聲招呼。」
孟綏而渾身一僵,反應很迅速地故作意外:「誒?是你啊,你怎麼在這……」她說完有點心虛,卻自以為表演得很自然。
簡斯丞說:「幫我個忙。」
「什麼?」她問。
簡斯丞遞了包紙巾過去,就夾在指間,說:「幫我拿給洗手間門口那個,哭得很傷心的傻狗。」
前面洗手間門口確實有個男的,蜷著身子抽抽搭搭,他旁邊那個全心全意陪伴和寬慰的女人,看起來有點眼熟——
「我曾經,也有過一段美好的愛情。」
孟綏而:「……」
「那位是你朋友?」孟綏而問。
簡斯丞不置可否。
「你怎麼不自己拿過去?」
簡斯丞微微抬起臉,視線堪堪掠過帽檐看向了她,說:「狗子再傻,在狼狽的時候也知道要面子。」而且今天還是他生日。
好吧,姑且算你有道理。
孟綏而心想。
盛子楮吸一口鼻涕,說:「你這麼漂亮他都不珍惜,他眼睛有問題。」
嚴兮聽得臉上一臊,「哎呀討厭!」她一頓小炮拳把人懟出去老遠,盛子楮摸一把眼淚和鼻涕,默不吭聲又爬了回去,乖乖坐好。
嚴兮眼裡柔光閃爍,認真而感慨:「其實不,他眼睛沒有問題。」
「你還想著他呢……」盛子楮話音剛落,旁邊忽然陰氣森森。
嚴兮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