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太宰治緩過來後試圖哄喝醉的蘇久開恩一句話治好他的傷時,織田作之助冷酷的伸手捂住了太宰治那張舌燦蓮花的嘴。
太宰治詭計沒有成功,他見織田作之助鐵了心,只好遺憾的作罷。
到了醫院後,救護車上的工作人員推太宰治去做檢查,織田作之助則先送蘇久去了急診處,安頓好蘇久後又跑來找太宰治,給他辦住院手續。
兩頭跑的織田作之助在太宰治打完石膏出來被送入病房後,終於可以消停下來,因為他把蘇久也帶到了這間病房裡休息。
右腿再次負傷的太宰治生無可戀的躺在病床上,雙人病房裡的另一張床上,只是喝醉酒沒有什麼大礙的蘇久被餵了點藥後哼哼唧唧睡著了。
織田作之助拿著繳費單打開病房門走了進來,然後他默不作聲的走到太宰治的床頭櫃前,把繳費單和一張銀行卡遞給了太宰治。
太宰治有氣無力的道謝:「謝謝你織田作……」
「中原先生的卡凍結了,治療費是我出的,記得還。」織田作之助在醫院繳費處聽到太宰治給他的卡被凍結時,就知道了這是誰的卡。
同時他還有些欣慰,中原幹部被太宰偷了這麼多年的銀行卡,終於知道發現卡被偷,要把銀行卡凍結不讓太宰偷花他的錢了。
太宰治臉皮多厚啊,他聽到織田作之助的話後,臉不紅心不跳,面不改色的說:「那條蛞蝓終於學聰明了啊,好難得啊!」
織田作之助聞言,嘆了口氣,眼神微妙的看了太宰治一眼:「太宰,做個人吧。」
不會吐槽的織田作之助突然吐槽,太宰治震驚之餘,不僅沒有羞愧,反而還挺驕傲的:「織田作,瞧你說的,我什麼時候不是人了?」
「……」織田作之助搖搖頭,對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無話可說。
他只是拿起手機晃了晃,對太宰治說:「今天晚上的事我已經通知了安吾,你回橫濱後小心一點。」
織田作之助生氣歸生氣,但對於太宰治這個滾刀肉,他是沒有什麼辦法的,何況他親眼見到太宰治斷腿受到了天譴,蘇久沒什麼大礙後,氣已經出的差不多了。
但坂口安吾不一樣。
若論護崽,額不,是對蘇久的保護程度,不論是出於私心還是理智的坂口安吾都比織田作之助更嚴重。
回想起坂口安吾知道這件事後的反應,織田作之助都覺得有些渾身發毛,由此可以想像到太宰治會落到什麼下場了。
太宰治神色一頓,隨後他雲淡風輕的擺擺手:「安吾就算知道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說完就話鋒一轉:「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我這傷少說也得在醫院住個十天半個月吧?等那時候再說!」
太宰治,當真是個能屈能伸的奇男子。
織田作之助無話可說的搖了搖頭,今天晚上他不打算回家休息了,免得蘇久半夜起來鬧騰。
但他也不想在跟太宰治說話,於是找了張椅子坐下,閉目養神了。
太宰治見織田作之助不搭理他了,臉頰鼓了鼓,隨後拿出手機調成靜音自個兒折騰去了。
幸好斷的是腿,不是手。太宰治心道。
第二天早上,蘇久的生物鐘難得的罷工了一次,他一直睡到九點左右才醒。
「嘶——」
蘇久剛睜開眼睛,就覺得腦殼疼,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氣。
「你醒了啊,旁邊的床頭柜上有水,也有織田作留給你的早餐。」
旁邊傳來太宰治的聲音,蘇久忍著疼扭頭定睛一看,一身病號服腿上打著石膏的太宰治坐在病床上,一邊啃蘋果一邊盯著他。
太宰這副打扮也太眼熟了……
蘇久一邊想著,一邊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