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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1 / 4)

见沈一一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纪小鄢将她整个瘦伶伶小身体按压在胸前,“妳是不是在怪我?”他问她。

适才在咖啡厅,从沈一一对殷朵儿发起质问起,他就一直没吱声,其后殷朵儿那么辱骂沈一一,他也没喝止。又或者从他选择用法语向殷芳儿曝出实情的那一刻,他的立场在沈一一看来就已经很可疑。

可那个时候,他能说些什么呢?说他有证据?说朵儿妳别狡辩了妳就承认了吧?还是干脆冲上去直接代沈一一给殷朵儿俩巴掌?

他不是热血激昂的小青年,女孩儿之间旌旗飘扬战鼓擂的时刻,他一个大男人,真是无论怎么说怎么做都显得不合适……

大手一下下捋着怀中女孩儿似缎又似纱的发,纪小鄢能感到她的身体依然在僵直。她在抗拒他,抑或她在抗拒所有这一切——这些她不信任的、令她感到厌倦的、还有她想逃离的,所有人,所有事,她都在抗拒。

没别的法子可以想,他唯有按捺下焦急缓声解释着,“一一,我不是要刻意隐瞒妳。之所以用法语告诉Emily,也并非如妳所想的那样是给殷家两姐妹留情面——”

听他言及殷氏两姐妹,沈一一僵直以外更多出抵触,不仅双手成拳用力去捶他,还曲起因崴到不敢落地的右膝盖试图顶开他。纪小鄢好笑又好气,个小丫头动用武力还上瘾了!不过这么一来她泪倒是止住了。

不费吹灰之力的,纪小鄢一只大手就捏住她双腕,另一手则紧搂她腰肢,将她整个人挃得牢牢的。“殷氏重工出现问题,是今年年初的事。当时我继母找过我,但因我在俄罗斯,实在忙得顾不来,一时也就放下了。大上个月殷家老爷子和我继母又找我,我答应先看看殷氏的财评再决定,后来出了朵儿超速吓到妳的事,老实说,我那会儿生气归生气,还是打算能帮就帮帮。及至上个月25号的下午,刘律给了我一份暗访报告。——那原是我让刘律去查的,因为我总觉得红叶突然出事有蹊跷,怕敌暗我明的以后再生变,没想到,查来查去竟然是这么个结果……看到报告,我这才最终答复不管殷氏的事。答复的时候,对他们的财评已出来:问题并不是很严重,只要有人帮,这一关卡不难过。”

怀中小身体渐有柔软趋势,纪小鄢再接再厉愈细致解释,“Emily来找我,是我之前没有想到的。也是居居这次欠妥当,竟然就这么把她带来了。不过带来了也好,我正可一次说清楚,既给她知道我不帮的原因,彻底断了他们的念想;也给朵儿一点她该受的教训。可是偏偏那会儿妳也在,我权衡一下才决定用法语,理由绝不是为了偏袒谁,而是我觉得,知晓真相并不能让妳更快乐。”

松开她双腕,他将她略略自怀里撑离一点点,双手捧住她脸颊令她仰首看着他,“难道不是么?”他问她,“知晓真相后的妳,是释然了,还是更痛苦?”

好比一个人,原先干啥啥不行,做啥啥失败,这个人开始以为是能力的事,继续努力越挫越勇。忽而有一天,他蓦地里发现,其实这么多年他之所以一事无成到处碰壁,根本不是他的事儿,是有看不见的敌人在做梗,于是原本的志气和斗志,全部转化为怨气集中向敌人,他不再有与命搏与天斗的韧劲儿和狠劲儿,满脑子唯剩复仇泄愤的疯狂与自暴自弃的颓索。

这样的例子并不少。或许人的本性本就是如此。看不见凶手时,受害者尚能自认倒霉竭力开导宽慰着自己,一旦凶手活生生杵在眼巴前,谁能不怒不激动?所以即便沈一一平素性子再温婉,在心理医生明确告诫过不能再让她受任何刺激的前提下,纪小鄢也不敢赌。于是斯时斯刻,他以为用法语是万全之策,却没想到,陶陶既听得懂法语,他的小姑娘,尤能揣摩出人意……

纪小鄢的这一问,明显触动了沈一一。是啊,猜出真相后,她固然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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