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说话了?」
「没有。」苏提灯否认。
「哦。」薛黎陷挠了挠头,果然还是不准的吧,继续扭头走。
「喂。」
薛黎陷再度停住,回头,神情也很是困惑,看着苏提灯已经落座了,压根没开口的架势。
奇怪。
薛黎陷轻轻替他合上门。
苏提灯轻轻开口,「混蛋。」
*******
柳妙妙此刻正往南宫家赶去呢,因为她之前跟南宫家的一个小姐妹还是有点交情的,应该能放她进去,而死的人数最多,也位于极西的卫家,则是有正渊盟离得那里较近的一位高手逄荔去的。
正渊盟的标识是一块乌漆抹黑的令牌,中间银金相间的大大三个字——正渊盟。
问题是,那正渊盟三个字并非雕刻而成,而是由历任盟主的掌风拍出来或指风点出来的。
因此,想要仿是仿不了的。更别提那令牌后面还会刻有持牌人的名字,有的兴许只有一个字,有的兴许刻了全名。
逄荔的个人侠风也是他人仿不了的,大概没有哪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还喜欢穿着一身大红衣裳招摇过市,虽然他长得确实对得起那一套大红色的衣裳。
可逄荔不仅长得好看,他还非常的冷。
红色是喜庆的颜色,至少在柳妙妙眼里是这么认为的。
可若说正渊盟几位不敢让她和薛黎陷造次的,就逄荔和青易了。
薛黎陷不敢挑事青易,正如柳妙妙见到逄荔简直吓到要躲着走。
但她此刻心里却十分想快点处理完南宫这边的事去和逄荔会和,因为她觉得,脾气和性子都很冷的逄荔大哥,大概要碰钉子了。
*******
苏提灯又在房内静坐了半晌,思索弧青做这一步的万千种可能。
薛黎陷受伤是意外,也就是说那天很可能就没人受伤不需要自己来救。那么弧青的计划可能要落空,她那天无非是为了引导正渊盟走向错误的方向,连带着自己一起误会了。
虽说某些方面,他俩确实是一条战线上的。
排除这一条可能落空的,也就是说注定了是要薛黎陷受伤,而不给他个致命伤,让自己特别费心费力的去救治……这一点让苏提灯尤其感到奇怪。
给薛黎陷治好了,估计自己在床上静静躺半个月左右就好了,莫非弧青是不想让自己出门办事?
没关系,她又失算了,沉瑟与自己的关系她向来是不知的。
那么剩下的半个月内,自己休息好,大不了去鬼市,还能见见月娘。
於是她想来毁了伫月楼?
也不该啊,毁了伫月楼自己差不多也就挂了,她若是想要自己死,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内心盘算了一系列的可能,苏提灯终于打消了再继续思索下去的念头,还是抓紧时间办点实事吧。
拿过一旁的茶盏来,又从怀里掏出那个匕首,轻轻自自己左手掌心划过,尔后成拳状,擎在茶盏上空,用力握住。
做完这些苏提灯就把茶盏放小盒子里去了,然后一手抱着盒子一手扣着灯笼柄往药庐走去了。
等着他捧着一碗黑红色的液体打开药庐的门时,天色已近微暗了。
招呼过正在院子里练功的鸦敷,让他交给薛黎陷,让他喝下去,并且说明晚上不和他们一起吃饭了,他还有中午的那碗粥,就自顾自回书房了。
鸦敷本想劝两句,可不知是不是今天这天色暗了下来,显得苏提灯那本就白的一张脸彻底没了血色。
此刻苏提灯只想回去随便吃点东西,然后好好睡一觉补补体力,等着接下来几天连续放血。
薛黎陷捧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