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情不属于爱情,属于一种救赎,一种情感缺口上薄弱的慰藉,对痛苦的催眠,他的痛苦深入骨髓,爱有多深,痛有多深,深若无底,永无止境,但他眼中没有她。
中君淡淡一笑,“薄韶荣,你眼里没有我对吗?”
“不要猜我的心思。”他淡淡道。
“那么我们是朋友吗?”
“我说是了你会要它吗?”
中君怔了怔,莞尔一笑,“我要回到云天祈身边了。”
薄傲寒凤目深处的情绪微微收了收,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
“谢谢你陪我这么久,你其实是个很不错的男人,萧宁也挺不错的,你要是可以将就,就考虑考虑他,会很幸福的。”中君冲他坏坏一笑。
那层薄的几近透明的窗户纸,谁也不愿捅破,两个骄傲的人走到一起,内敛的感情在互相试探中收敛收敛在收敛,然后双方退回阵地,固守城池,谁也不愿越雷池一步。
她看见他缓缓皱起的眉,褐色的目光徒然深了几度,却什么也没说。
中君绕开他,简单的收拾了行李,淡淡道:“你还是回去吧,这房子我本是用来监视云天祈用的,现在没用了,萧宁在等你,还有很多人都在找你,你这样跟着我,扔下一堆烂摊子给萧宁,好像不是男人该做的,男人应该有担当……”
“你在交代后事?”薄傲寒的声音冷冷的从身后传来。
中君狭长的眸里充斥着莹莹笑意,回头看着他,许是她多事了,三年来,他每个月都会消失那么几天,应是干正事去了,中君翘唇一笑,“算是吧,我走了。”
薄傲寒依然皱着眉,眉心的川字好似永远散不开的浓雾,犹如他心上打了死结的心事,任由她跟他擦身而过,倨傲的下巴越绷越紧,却不拦她。
暗夜笙箫,皇都内一如既往的歌舞升平,纸醉金迷,萧宁坐在大厅中央的沙发上,听着保镖低声的禀报,手一晃,吊脚杯中的酒猝不及防的撒了出来,他的神情有些错愕,有些震惊,更多的却是愤怒。
活着?
活着!
这个畜生竟跟他玩了三年的失踪!
“确定没看错?”
“兄弟们都看见了。”
萧宁仰头喝尽杯中烈酒,火辣的刺激顺着喉咙一路拉伸到心脏,双手莫名的颤抖,杯子被捏的咯咯作响。
“宁爷,要不要派几个人保护薄爷?”
“免了!看见一次给我打一次,打断他的腿为止!”萧宁眼神犀利,寒声道。
保镖被吓了一跳,忙不迭的点头退了下去。
“萧宁……”甜甜怯怯的声音传来。
他微微一怔,向着声音的来源看去,一个留着学生头的小女生羞涩的站在他面前。
萧宁勾起唇角,向后靠去,“你来了。”
“嗯。”丽琳坐在他身边,羞得满脸通红,“明天我们家举行派对,我可以邀请你去吗?当作你上次救我的回报,我想跟家里人介绍你。”
萧宁悠悠的转着杯中的葡萄红,眼神迷离。
“可以吗?”丽琳小声翼翼的询问道。
“安良。”突然,他低沉的叫了一个名字。
“属下在,宁爷有何吩咐。”黑衣保镖低声道。
“他在哪里?”萧宁放下烈酒,勾起唇角,站起身,边说边往外走。
“属下这就去安排车。”
丽琳见他一声不吭的出了皇都,顿时眼泪在眶里打转,攥紧衣角的手已湿了一大片,目光飘忽到玻璃茶几上他刚刚用过的杯子,迟疑的拿过,微微出神。
下了楼,夜风微凉,路灯如昼,中君沉重的呼吸出胸腔的压抑,他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她若是崇尚自由的飞鸟,他